朱由枢哈哈大笑起来:“一个小小蛮邦之人皇太极,妄自称帝,真当我大明无人吗?你问问我身边的这些人,哪个心里不恨我,那个不想杀了我……”他指着身边的那些济南军民说道:“本王qiáng买qiáng卖,欺男霸女,德王府的奢华,只怕比皇宫都差不了。本王知道自己恶贯满盈,早晚不得好死,可有一样,你家德王爷爷不怕死,更加不怕你们这些金狗!来人啊,给德王爷爷把箱子抬上来!”
后面亲随家丁往城楼上抬上了一口口的箱子,朱由枢一声令下,箱子打开,里面全是让人看着眼花的金银珠宝。那朱由枢大笑道:“看到了吧,这些东西从现在开始都是你们的了。要是大家死不了,就把这些全分啦!”
说着,他像是在对多尔衮说,更像是在对济南的军民们说:“你家德王爷爷知道,朝廷的大军离济南不远,可为什么打了九天,还看不到一个援军?因为那些王八羔子怕死,怕金狗,可爷爷不怕,咱济南人更加不怕,你们说,是不是啊!”
“是!愿随德王血战到底,誓死保卫济南!”
城楼上的军民齐声大呼,多尔衮的战马也似乎受到了惊吓,连连向后退了几步……
德王显得大是满意:“好,这才是咱们济南人,像个爷们。城破了怕个鸟,了不起就是伸头一刀,可咱得让这些金狗们看看,什么才是大明的子民,什么才是天朝上邦的臣民。你们知道金狗是什么吗?是蛮邦小民,以前是咱们的奴才,现在还是咱们的奴才,就算有一天咱们中原让他们占了,可还是永远也摆脱不了奴才的命!奴才们,你们听清楚了没有!你们的老祖宗猛哥帖木尔被人杀了,是咱大明皇帝帮你们报了仇。可你们却反过来打我大明,这叫做恩将仇报,听明白了没有,崽子们!”
城楼下的清兵,被这德王骂得一个个面红耳赤,愤怒不已,可却又知道他说的的确是实情,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反驳。
朱由枢骂得开心,笑道:
“更何况,咱们的济南未必便会丢了,我听说武英侯朱由斌,正带着他的江南军往济南赶来。要说这朱由斌,也真他妈的不是个东西,居然敢骂当今圣上,可这王八羔子是个人物,是条好汉,现在满朝上下也就他和爷爷我敢和金狗gān了,爷爷我还真有点佩服他。小子们,拿出点jīng神来,别让江南军把咱们给比下去啦!”
眼看着被德王这一番话,济南军民人人振奋,个个都是视死如归的样子,要想拿下济南,只怕会大费周折,bào怒的多尔衮正想下令全力攻城,忽见贝勒岳托快马而来,在多尔衮耳边低声道:“报,江南军先锋已经抵达,目前离我军不到半日行程!”
多尔衮吃了一惊,放眼整个大明军队,清军谁都不怕,只对两支军队心存畏惧。一支是吴三桂统领的关宁铁骑,另一支就是朱斌指挥的江南军。
“命贝勒杜度指挥本部佯攻济南,我自率主力迎战江南军,否则一旦江南军与济南里应外合,咱们外围的那些明军再蠢蠢欲动,事情就不好办了。”多尔衮当机立断下令道。
本以为自己的一番话已经彻底激怒了多尔衮,一场血战转眼就要爆发。谁想到忽见清军大部迅速向左移动,济南城下只剩了下几千清军。
“想来是王爷正气凛然,那金狗心中惭愧,不战而退……”王府管家恭维着说道。
“放屁!”朱由枢瞪了他一眼:“金狗要是骂几句就能撤兵,那还要咱大明的军队做什么?本王料定,必是江南军到了!”
……
最先来到济南战场的,正是江南一队钟建、徐军部。当日驰援巨鹿,被朝廷官兵挡道,不战而退,致使卢象升、曹桓及五千忠烈身死,早让钟建觉得窝火透顶。此时正是向金狗讨还血债的时候,他焉能不让三军用命?
刚到战场,才见清军隐约营地,尚未来得及安营,就听探马来报,大约三四千清军骑兵,正以极快的速度,向江南军这冲来。
“来得好快!”钟建皱了皱眉头:“这是想趁我军方到,不给我们任何的修整时间,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金狗中还是有能用兵之人……”
“将军,请给末将三千人马迎战!”边上徐军大声说道:“末将保证,死死挡住金狗,不让金虏前进一步!”
钟建微微摇了摇头:“不能给你那么多人,最多五百人……”
徐军怔了一下,就听钟建说道:“我先给你五百人,再分两次增兵五百。你只需死死拖住金虏,让金虏以为咱们带军不多。两个时辰,你必须拖住金虏两个时辰,而后向此处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