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极:“两位随我来。”
“现下是回去了,还是再到处走走?”出了秋水门,阮青玄看着远处湖中欢歌的渔女,微微有几分感慨,“秋水门其势已衰,整个门派竟然找不出可以拦住我们的对手来,实在可悲可叹。”
许敛宁随口道了一句:“凌轩宫也不见得好了。”
“挑阁主的时候,几十个同门死的死,疯的疯,只剩下我们四人。哪天若是要挑个宫主出来,难免又要勾心斗角一番。”
许敛宁垂下眼:“若是我说,我本就不愿当这凌轩宫的宫主……”
“那我们可以结伴游遍中原山水,就算长住在孤山的行宫,也可以。”阮青玄看着她,轻轻笑着说。
许敛宁轻轻地嗯了一声:“我们先回去休息,出来大半日,沾了一身脏。”
两人折回孤山的居所,只见入口出蹲了个孩童,正拿了一支树枝挖土,见她们走来,忙不迭叫道:“两位大姐姐,等等我!”
许敛宁微微皱眉,只见那个男孩仔细地看了看自己的脸,掏出一张jīng致的拜帖:“这是一个大哥哥要我给漂亮姐姐的,那说的就是你了。”
阮青玄微微回身,饶有兴致地看着。
那孩童抓了抓头,又加上一句:“大哥哥还说,那位姐姐又柔弱又斯文,却要装出一副又凶又狠的样子,我觉得又不像啊。”
许敛宁只气得咬牙,接过拜帖看了一眼,上面只有一行字,颇有王徇的风骨:沐香拜请寒舍小叙,落款是张惟宜。
“你就回他一句话,只要有本事进来,梅鹤居上下定当以礼相待,这小叙却不必了。”她将拜帖递回给那孩童。
他眼睛亮亮地看着对方,露出几颗小虎牙:“大哥哥说你定会那么说,所以他让我再转告姐姐,最好先收拾好行囊,因为之后要赶长路。那么我的话都带到了。漂亮姐姐,你的脸色怎么怪怪的?”
许敛宁勉qiáng一笑:“我有些倦了,多谢你传话。”她随手取下身上的玉饰,递给他道:“这个你拿去玩罢。”
那孩童收下玉饰,高高兴兴地走了。
许敛宁皱着秀气的眉,身上微微带着几分杀机:“若真能找到入口进来,他说什么我都照办。”
阮青玄不紧不慢地开口:“敛宁,你怎的忘记了,就算你可以一剑砍了张惟宜,也不过一时痛快而已。”她转过身,向山谷中走去:“你要是每每都气成这样,都不知道是谁欺负谁了。”
夜阑无语踏马蹄
一壶清茶,暗暗袅袅地腾起淡淡的水雾。
阮青玄轻轻放下茶盏,看了看天色:“也该是时候了,今晚闯山的人看来不止御剑公子一人。”她抿了抿嘴角,像是不屑:“说起来,这阵子来江南的江湖人未免太多了。铸剑师欧阳先生让天剑公子传了一句话,不相gān的人都过来挖地三尺地翻搅。”
“欧阳先生指的是焰息剑,可是不知哪里出来的藏宝图,说是陈友谅战败后埋藏的金银珠宝。”许敛宁搁下茶盏,“现在可是出去看看状况?”
阮青玄站起身,含笑的眼在她身上掠过:“敛宁,你知道季甄瑶么?”
“璇玑才女的大名我自然知道。”
“她为张公子题过扇面,也曾说过,这天下男子唯有御剑公子可当得佳公子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