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两人到达五台山下,简单用过饭后,楚天便找个旅馆住了下来。这个时节并非旅游旺季,加上深秋渐凉,所以前来观光的游客并没多少。夜八点后,周围冷清的没了人声。
“大叔,这里好像有点冷啊!”
程白玉打了个喷嚏,缩着脖子道:“你就不能再旅馆里教我吗?干嘛非得跑出来啊!”
“连这点苦都时吃不了还想学功夫?不如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起来……”
“停停停,年纪大的就是喜欢唠叨,人家不就是说说嘛,至于那么认真不?”
程白玉撇撇嘴,在原地蹦跳着热身道:“大叔,你准备教我什么啊。咱可先说好,不许用三脚猫功夫糊弄人。不然我将来怎么名扬天下!”
“就你,还想名扬天下?”楚天哭笑不得。
“你别小瞧人。”程白玉挺了挺胸,“我悟性可是很高的,放在武侠小说里,那就是万年难得一见的习武奇才,再加上大叔这么厉害,名师出高徒下,我就是想低调,也完全没有可能嘛,哈哈哈……”
突然遇见个比自己还自恋的主儿,楚天也是被噎的一阵无语,好半晌后,才闷声道:“既然你是天才,那就自己看吧。能学多少,全凭个人造化。”
话音落下,楚天便没再看少女反应,拉开架势,一步一掌演示起玲珑九式。说是演示,其实也是在修炼,只不过为让程白玉看清楚,他将速度有意放慢了许多。
力破华山,沧海平澜,聚星碎月,分舞春秋……
玲珑掌九招为一式,九式一乾坤。
若九式全部练成,那一击乾坤的力量足以惊天地泣鬼神。当然,这只是楚天的推测,作为尊蓝级武学中少有的复合型功法,玲珑掌的修炼难度,每一式都再成几何倍数递增。
尤其是第五式,寸解归墟。这似乎是整套掌法的分水岭,难得高的几近变态。楚天已将九招掌法练的烂熟于心,但却始终无法揣测出其真谛,九招合一,自然也就是天方夜谭。
脚步轻盈,掌若千钧,一套掌法打完,楚天周身都腾起了白雾。这是汗水被气劲蒸发产生的现象。
“没想到刻意放慢速度打这玲珑掌,消耗竟比正常状态下足足多出两倍。”
楚天轻吐口浊气,想起当初水玲珑演绎掌法后香汗淋漓的样子,不由变得怔怔出神。
“师傅?大叔?”
程白玉的声音突然响起。
楚天甩甩头,将那份思念压下道:“看清楚了?”
“看是看清楚了,只不过是,大叔你确定没有拿三脚猫功夫忽悠我?这慢吞吞的掌法,若真用到实战中,恐怕早就被人拍死无数回了吧!”程白玉怀疑道。
楚天眼角一跳,差点没气的吐出血来。堂堂尊蓝级古武,放眼神州大地,都是秘典般的存在。可如今竟然被一个小姑娘形容的如此不堪……
见楚天神色狰狞,大有冲上来掐死自己的节奏,程白玉不由吓的吐吐舌头,“好啦好啦,我说错话了还不行么。大叔你行行好再教一遍呗,速度放快点,别害怕看不清,我可是万年无一的练武奇才啊!”
楚天嘴角狂抽,深吸口气,一步一掌快若闪电的打了起来。现在他就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赶紧把这小娘皮打发回去。能多快,就有多快,否则自己迟早都被她折磨成疯子。
身形破空,划出道道残影。雄浑的掌劲含而未吐,却依旧在空气里带起噼啪的爆响声。转眼间,九九八十一招打完,楚天收掌而立,正欲说话,却突然觉得四肢百骸微微一震,分部的十八处气劲似乎形成漩涡,逆时针旋转了半轮。
感觉来得快去的也快,但楚天却发现自己的气劲突然浑厚了许多。
这一刹那增长,比起半月苦修竟也不遑多让。
“这是?”
楚天眼中闪过抹震撼。原地伫立片刻后,突然再次打起玲珑九式。第一遍,速度极慢极缓,待收功后汗水淋漓几乎不支,但他却没停歇,咬牙加速,又是第二遍掌法打出。
嗡!
待再次结束时,十八道气劲果然又旋转半轮,虽最终散开,于平时无异,但是气劲却是明显增长了,依旧顶的上半月苦修。
“我早就知道玲珑掌法有增长内劲修为效果,却没想到,助益竟如此恐怖。一慢一快为一轮,两轮掌法下来,竟就抵得上别人一月修炼。这……简直就是逆天。”
“虽然,两轮掌法已耗尽我全部精力,一天之内,不可能再打出第三次,但这速度,也比其他人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