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楚天神清气爽的出现在兴安岭山脉内。山中深秋已有了冬的森凉，水玲珑穿着身呢子风衣，漂亮脸蛋儿板的很是阴沉。

“去了以后，不可鲁莽行事，一切听我安排。喂，我再跟你说话你有没有听到？”

“听见了啊。昨天在床上我不都答应你了吗，只要他们不过分，我一切都听师傅安排。”

楚天促狭的眨眨眼，再师傅两个字眼上咬的极重。

饶是水玲珑久处高位，早已练的宠辱不惊，此时也不由眼神大羞，狠狠一把拧在楚天腰上，“混蛋，再叫我师傅，我就杀了你。”

“啧，你这女人真的好奇怪啊。明明昨天还骂我欺师灭祖，怎么今天就又不让我喊你师傅了。”

“无耻！”

“我有牙齿，而且很白呢。不信你可以亲亲看！”

水玲珑：“……”

如果时光可以重来，她绝对会选择在第一时间掐死楚天这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王八蛋。

丛林地形复杂，尤其这深秋时节，落叶覆盖大地掩盖许多危机。好在两人都是先天巅峰级高手，虽不至踏雪无痕，如履平地，但行进速度却也不慢。正午时分，楚天终于走进了传说中的圣门。

有种桃花源记的感觉，只是没有世外桃园那般唯美。

隐藏在山坳中的圣门，处处透着股压抑气息。青石雕塑，复古宫殿，来往门徒一身灰袍，面无表情，眼神死寂，若非身上流转着滂湃血气，他们乍看上去还真和机器人没有太多区别。不多时两人被引进座大殿中。

幽暗空间泛着阴冷凉意，这里似乎与世隔绝，连照明都用得青铜灯盏。昏黄灯光下，楚天只能隐约看见高台上坐着三个人影，呼吸很慢很缓，心跳几近于无。

“水玲珑，对巡查使的奏报，你作何解释？”

四周光火猛然大亮，楚天这才看清高台上是三个老人。他们身材消瘦，面如枯槁，双眼紧闭着端坐在那里，若不是中间一人看口说话，楚天恐怕就将他们当成干尸了。

“无话可说。”

水玲珑垂着眼帘恭声道。

中间老者对她态度十分满意，微微颔首道：“既是如此，便罚你在孤山面壁三月，而后回归世俗，戴罪立功，如何？”

水玲珑暗松口气正要说话，一只白鸽却突然飞了进来。

左侧老者从白鸽腿上解下纸条，手指轻抚片刻后，双眼猛地睁开，杀气腾腾看向楚天。

他的眼眸成诡异的淡蓝色，没有瞳孔，没有眼白，楚天身躯不由一震，恍惚间只觉周围景色瞬间变化，狂风骤雨，惊涛骇浪瞬间扑面而来，以至于灵魂战栗，秒秒钟有种被撕裂成碎片的感觉。

“轰！”

这时，楚天周身三十六道气旋陡然加速转动，雄厚血气化作狼烟直冲天际。咔嚓！一道不知何时将他围在中央的淡蓝色光芒碎裂，紧接着狂风骤雨，惊涛骇浪也泯灭归无。只有浓郁的水汽，将楚天浑身上下沁了个透湿。

这不是心灵攻击，而真实存在的超能力。

楚天满心惊骇，殊不知三名老者眼中也同时闪过抹诧异，当即凝声成线互相交流起来。

“小小先天，血气竟如此旺盛。”

“比起侠武境的杰出门徒，应该也不遑多让。”

“此子不错，可惜犯了大忌。”

左侧老者重新闭上眼睛，但楚天却知道他依旧在注视着自己，“这人是谁？”

这句话，自然是对水玲珑说的。

“玲珑掌法传人。”水玲珑犹豫下，补充道：“同时也是我徒弟。”

“既是如此，为何不顾天地伦常，与其媾和？”

这话说得极其难听，让水玲珑脸色登时白了数分。

楚天看得心疼，怒火止不住爆棚道：“放你妈的屁，男欢女爱本就正常，何来媾和一说？你脑子糊涂了是吧？”

“放肆！”

黑暗中传来怒喝，四道身影陡然扑出，快若闪电的袭向楚天。这是监察院的侍者，虽没有巡查使高深莫测的境界，但四个先天凝痕期联手，也足以让先天以下任何人退步。然而，楚天没退。他长啸一声，拔身跃起，双掌拖出道道残影，雷霆落向四方。

玲珑九式，巡战八方。

砰砰砰砰！

四人倒飞而出，待落地时吐出口鲜血，神色登时委顿。

楚天同样也不好受，既是合击之术，自然就不会是一加一那么简单。四人联手爆发出的力量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