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是明明知道他的老婆出门是找jian夫,而且那个jian夫还叫嚣着要跟他抢女人……他要是再找上门去,就是贻笑大方了。
所以,在没有想到如何才能把对方一脚从苏瑾年身边踹开,而又不让苏瑾年有所察觉的手段之前,陆宗睿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咽,纵容他那个不安于室的老婆在外面鬼混几天。
丈夫做到他这份上,也算是极品了,可谁让他爱上了这么个难缠的女人?
怪只怪,他自己镇不住她!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苏瑾年扬眉,明媚的面容上丝毫没有半分愧疚和心虚,他骗她在先,就注定处于下风,“……何必明知故问,叫自己不痛快?”
那天白述冉不怀好意地借了陆宗睿打给她的电话,反而给了苏瑾年一个提示——要想让陆宗睿少折腾些乱七八糟的手段,不如彻底打消了他的念头,让他明白,他要对付的那些男人们,一个个都不是简单的角色。
他要以一敌多,嘿嘿,等着碰壁吧。
那群家伙连她都管教不过来,她不介意陆宗睿去试试,试试水深水浅,多撞几次南墙,自然就会学乖了。
果然啊,调教是一门大学问,要懂得如何进行内部消耗,不能叫那些矛头全对着自己,坐收渔利才是王道!
对上苏瑾年大喇喇的视线,既不避讳也不躲闪,就那么坦dàngdàng地看着自己,一点都没有红杏出墙的自知,反而好似他才是那个偷吃的人一样,不对,她那已经不是偷吃了,是光明正大的吃!
陆宗睿心里憋屈,又苦于不能理直气壮地声讨,俊朗的面容上隐约浮现出几丝苦闷,那叫一个委屈,如同一个受尽了欺负的小媳妇。
“对,我不痛快,很不痛快……那么你呢……这几天,你过得很开心?”
哦哟,语气要不要那么幽怨?
苏瑾年知道他这么说,无非是让自己增加一丝丝负罪感,然后说些好话哄哄他,这么一来,就变成了她是做错事的那个,再接着丫就有理由顺水推舟,得寸进尺了。
这是陆宗睿惯用的伎俩。
以前她虽然也知道,但想着偏袒下他也没什么,就做个顺水人情随了他的意,现在嘛……不能再继续那么惯着他了。
“是啊,”苏瑾年盈盈一笑,应得gān脆,“很开心。”
说着,伸手从桌子上捡起一份文件翻看,语气轻松自在,像是在跟不相gān的路人甲随意搭讪,应声说自己的蜜月过得很愉快。
听到这话,陆宗睿就是有再深的城府,也全然无济于事。
他快要气死了!
“既然那么开心,还回来gān什么?”冷冷地吐出两句话,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gān脆就住在他那里,不是更好吗?!”
苏瑾年头也不抬,对他的愤怒视而不见。
“第一,这里是我家。”
“那我走,我明天就走!”欺人太甚,陆娘娘的小宇宙要爆发了!
“第二,全市的人都知道你才是我的丈夫,我不可能跟别的男人在公众场合出双入对……”
“你也知道我才是你的丈夫吗?我还以为你玩得一开心就忘了呢……”陆宗睿忍不住笑了两声,声色酷寒,有些咄咄bī人,然而个中酸涩,却只有他自己能体会,“要是你真的那么喜欢那个人,我可以答应和你……”
声音渐消,沉寂了几秒,“离婚”两个字卡在喉咙里,却是怎么也吐不出来,哪怕他现在气愤到了极点。
也还是不舍得说出那样的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