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快越好是吧?”
“随便拿就是,都差不多,况且我刚不是说了,割禾不要那么快,太快的刀口薄,容易卷了刃,对你们来说更重要的是这刀柄,都是木头的,太长的手柄用起来容易手酸,太短的又使不上力气,不适合的话就等着打起水泡,知道吗!”
“哦,知道了,原来是这样!”
“那走了,把手套、草帽带好,还有你们带好自己的毛巾,等好擦汗。”胥梦和许斌一听说,立刻拿了毛巾,披了长衣马褂,带了手套草帽,提了镰刀,全副武装的两人还有那么一点回事。许四叔见都准备好了,便吆喝一声,领着众人往稻田去了。
一众人往南边走了大概五六分钟出了村。到了村口,没了房屋树木遮挡,视线中一望无垠的金huáng,刺眼的阳光把这种huáng色烘的更加的艳丽。要是仔细去查,也并不是毫无变化,其中有些田里的谷色是青huáng的,还有些田已经被收割的jīng光,像是被铲缺了的头发,也有极少的一部分田里的稻谷都成片的压倒在地上,却没人来收,不管怎样,都无碍胥梦和许斌兴致。在田埂上一路走去,两边的农田里已经开始有人在忙碌的劳作,他们个个低首弯腰,似乎那头上的草帽有着千斤之重,许久也不见抬上一抬,身上也是裹得严严实实,几乎不露出一点皮肤,只有当他们偶尔叉腰拭汗时,才能看到那些胼手胝足。其中有些人会停下手中的活跟经过的许四叔他们聊上几句,也许他们确实需要休息一下;也可能他们是用与人打趣来消除自身的疲劳,反正聊上那么几句,就足以令他们笑得很开心,这估计就叫做苦中作乐。可是同行之中有人没觉得这是什么苦差事,反倒是觉得非常新鲜,非常好玩,他们俩摩拳擦掌的跃跃欲试,早想飞到田间大gān一场去。
终于没等上太久,他们来到了许家的田头。许四叔跟镇上来的两个妇人刚jiāo代没一会工夫,其他人早耐不住性子熟门熟路的各gān各的去了。这其中也包括了胥梦和许斌,他们是第一个冲到了田边去的,看上去更像大师傅,比其他人还熟练,张手就来。等许四叔jiāo代完事,走过来一看,傻了眼,只见许斌和胥梦正奋力的工作,而其他人含着笑在一旁端详揣摩着,最让他没辙的是那老鸽嘴里还像吃瓜子壳一样津津有味地碎个没完,一点都没有去阻止的意思。再看那打了公jī血一般的两人,一个站在田埂上,腰膝挺的直直的,像要誓死不曲,双手轮着镰刀排山倒海向谷物砍去,一排排的稻谷隔三差五的倒了下去,上面的谷子也跟着遭了秧;而另一个已经抱着手停了下来。
许四叔立刻喝阻道:“诶,不是你们这么割的!”
“怎么了,不是这样割的吗?”胥梦正起劲,被许四叔一说,便估计肯定是方法不对,于是他停了手笑嘻嘻地看着许四叔。
“割稻不轻手,稻子全要丢,知道吗,你先放下镰刀!”
“呵呵,你这侄子和他同学真是好玩,哪里禾都不会割的?làng费十粒种子,等于少了十天的粮,你数一数地上,再算一算少了多少粮。”老鸽嗤笑道。
“人家从小在城里长大,哪像你这粗人。”许四叔说道。
“粗还不好啊,你问下文里老婆喜不喜欢!”老鸽一说完,妇女们哄笑起来。
“害死人,别教坏了小孩子。”其中一个年长的村妇啐道。
“就是,嘿,你这个死人的鳏夫,一辈子找不到老婆可别怪我!”文里老婆笑道。
“哪会呀,我怪你gān什么,你又没跟我有什么瓜葛,就算我粗跟你又什么关系嘞?”
“死人的,你最好一辈都别找老婆,谁家给你,也是被你念死的。”
“好好,你们来了劲,有劲赶紧做事,等一上午八个人割不完两亩田,你们愿下午冒着太阳来,我也同意。”许四叔板起脸道。
“嘿嘿,小老弟,开个玩笑嘛,我来劲了,文里老婆也来劲了,都来劲,那就更好办事了,呵呵呵!”
老鸽嘻嘻哈哈地走了,其他人也有说有笑的地分散了开去。
“许斌手怎么了,被镰刀割到了?”
“没有,抓稻子抓的,被划了一下。”
“我不是叫你带手套,我看看。”
“就是带了,带了也一样。”
“你是不是扯了,扯肯定会割破皮,手套也没有多厚,你要这样一把抓紧根部,固定住用镰刀一次收就行了。”说着许四叔利索的给他们示范了几次。
“哦,是不是这样?”胥梦学着样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