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就住在这朵云的顶端。火车再开了一段,云更加的多了,且分成了三层:第一层很薄很稀,非常像雾气,却飘的很低,好像站起身来就能够着;中间这层数量最多,有的像棉球、有的像柳絮、有的像饭团、有的像一撮石膏卷发、有的像有的像野shòu的抓痕、有的像人、有的像物,应有尽有,意无止境,让人惊叹自然的创造力和想象力;最后一层的云很高很远,清清淡淡,若隐若现,时有时无,令人遐想不断。火车再往前去,更是奇出不穷,就像是进入了云的老巢。忽然,一朵白色的翻天巨làng迎面扑来,翻滚之中溅起了无数的làng花,làng的尽头是被夕阳染红的远方。
火车开了一夜,过了秦淮线后,地势徒然变得平坦了,空气也霎时gān燥了起来,地理风貌更是大为改观。无论是气候、植被、土壤、农作物与南方都有所不同。蝉不声,鸟不鸣,树丫殇,秋草huáng,这里的万物已经开始凋零,大地呈现出一片萧瑟肃杀。正是这样,第一次从南方来的人才对这曾经的中原地带充满了新鲜感和好奇心。
火车又不知开了多久,等考察队伍终于下到达北京西站时,众人立马跳出了舟车劳顿带来的疲惫感,从条条死蛇重新变得生龙活虎起来。更好的消息是,有人接站。接站的是个高个子,瘦瘦条条的,一副老北京的样子。他是张老师以前的一个学生,也是艺术学校毕业的,来这说有快十年了。这个人姓陈,名俊,和班上的“红中”名字一模一样。跟他一起来的还有他的女朋友,这女的长得挺漂亮,大致的轮廓与钟凌云有些神似,但更为细条,更为高挑。她说着一口北京腔调的普通话,也不知道是不是本地妞,但后来从张老师和他们的jiāo谈中才得知,她和陈俊也来自同一个地方。虽说陈俊是张老师的学生,但看上去年纪与张老师相仿,可能就是钟凌云和他们这种年龄的差别。路上,陈俊除了跟张老师叙旧外,还会为众人介绍沿路的名胜古迹,有时也会在就业择业方面“点拨”一下这些个小师弟师妹们。最后,车开进了北京师范大学,在一个招待所停下了。陈俊说因为自己和北师大有些业务上的关系,所以在这安排起来比较方便,而且学校里的招待所相对便宜和安全。对于这个安排,张老师非常满意。办好入住手续,安妥了众人,陈俊邀请张老师同赴一个老乡饭局,张老师以放心不下学生的理由推辞了,陈俊也没再多说,又和张老师聊了一会后,便和女友匆匆走了。
众人的房间是在地下负一楼,坐在房间里,还能有半扇窗户可以采集到阳光,但还是显得有些压抑。张老师看过后,提前做起了预防工作,说北京不比我们那小地方,这的房子非常紧张,以我们的经费来看,能有露半截在外的地下室住就已经非常不错了。之后也没人异议,便这样安顿了下来。
在北京的几天时间里,他们在北京城逛了许多地方,大多数是不用门票的。如□□广场、地坛、大栅栏、王府井,只去了两个需要花钱的地方——北京故宫博物馆和圆明园。其中的原因张老师说的很明白,还是经费问题,加上接下来还有西安一站需要开销,所以只能秉着先紧后松的原则,况且此行本身的目的就是考察,而不是旅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