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老头一看太煌惊雨这凄惨样子,嘴边的笑容顿时更苦了,他叹了口气低喃道:“这可怜的娃儿,都长这么大了。”
太煌惊雨浑身就剩一条底裤,还被烧的七个窟窿八个洞,浑身黑乎乎的焦糊就更别说了,连头发都被烧个差不多,那凄惨劲儿看起来连叫花子都比不上。
更恐怖的是他身上被血虱钻出的窟窿,密密麻麻的如蜂窝一样,此时还未愈合,看起来更是狰狞无比,让人头皮发麻。
他刚应该是在铜炉子里睡觉了,此时忽然被放出,顿时有些错愕的坐起身子,迷茫的朝四周看了一圈,才发现面前正笑吟吟低着头看他的望天笑。
“啊,你这恶魔,你是恶魔,不要关我,不要关我,呜呜,我错了——”
可怜太煌惊雨从出生哪里经历过这折磨,漆黑的石室里不但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更是时不时就喷出一片片灵火,几乎将他烤熟了。
望天笑那光头的样子,也在他心里几乎成了梦魇,他心里也从开始的恨,变成了恐惧,在暗无天日的石室里,早已对一切都怕极,他多日的胡思乱想早已经让神魂错乱了,此时看到望天笑那低着的光头,那咧着的嘴巴,顿时如看到九幽恶魔一般。
“娘,娘,呜呜,快救我,爹,爹你快救救孩儿啊——”
太煌惊雨一边在地上挣扎着向王母与太煌苍那边退去,一边不停惊恐的哀嚎。
“嘶——这还真是二道子啊,怎么看起来有点疯了啊,小魔头就是小魔头!”
“二道子以前不是都是嚣张跋扈,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样子么,啧啧,没想到也有今天啊!”
“你们不知道吧,前两天在南离子城,那李家李奉天,也被这小魔头折磨的疯疯癫癫的,啧啧,这小魔头太凶,以后还是少惹为妙!”
“就是啊,以后见着他,我要绕着走,你没看那天机老道都对他毕恭毕敬,这天机老道向来只敬天道的,连老宫主也不过是跟他平辈相交。那老宫主,你看看,好像跟小魔头也交情不浅呢!”
看台上的百万修士,早已瞪大了眼睛,直觉得今天真跟看戏一样,真是精彩不断,波澜壮阔,每每都有出乎意料的情节忽然出现。
地上的太煌惊雨不断挣扎着后退,不过也很快意识到不对了!
“贱人,我太煌苍哪里对不起你了,啊?你为何要这么做?”
太煌苍浑身气息如将要爆发的火山一样,显然快要控制不住了。而王母则跌倒在地,不停啜泣,嘴角带血,半边脸颊都肿了起来。
而后太煌苍如要杀人一般的目光,则瞪向了旁边的大长老,大长老看着委顿在地的王母,也是神情凄苦,有点视死如归的感觉。
“你杀了我们吧!”
大长老苦笑一声,就对太煌苍说道。
“哈哈,杀了你们?你想的太简单了!”
嘭——
太煌苍一挥绣袍,一股恐怖的劲气就击中了大长老的丹田,大长老身子一震,嘴角就溢出汩汩鲜血。而他周身穴道,也冲出大量灵气,一时间道袍鼓胀,让他看起来如一个大气球一般。
散功了,大长老被废了!不过望天笑却在旁边看的眼珠子咕噜噜乱转,不会真让自己这乌鸦嘴猜对了吧。
大会刚开始的时候,他就是看大长老一脸的阴戾,与二道子一样,他就跟鬼车说过,这二道子别是大长老的种,现在看起来可能还真是啊,怪不得刚刚这二人就眉来眼去,哼哼。
“爹,娘,你们这是怎么了?”
太煌惊雨刚退到太煌苍与王母身旁,可这些事情,却让太煌惊雨大吃一惊,他刚恢复了一点神志的脑子,顿时又不好使了。
“从今以后,不要再叫我爹!”
太煌苍忽然扭过头,瞪向了太煌惊雨,那猩红的眼睛,仿佛要择人而噬一样。太煌惊雨一下呆愣在原地,一股从没有过的惶恐与不安出现在他心中。
“太煌苍,这些家事,还是回去再说吧,太煌灿,你继续主持大会!”
此时疯老头叹了一口气,绣袍一挥,就带着一干人等,驾云朝远处气势恢宏的大殿飞去。
看台上的一众修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顿时全都蒙了,这一场大戏正看到好看的时候,顿时就不演了,直让他们伸长了脖子,抓耳挠腮起来。
“哎哎,刚才那人,不是失踪已久的老宫主么,甚至有传闻他已经陨落了啊!”
“那种大能,都有通天彻地的本领,哪是那么容易就陨落的,倒是这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