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股意识不断的冲进左善的脑海中，除了那个人的还有其他生物的。但这些意识回忆都是破碎着，并不能从中获得什么。

但每一块回忆碎片都带着一股强烈的感情。不甘、后悔、绝望、想念、遗憾……等等等等，这些感情片段与左善的意识冲突着，让左善感到头脑都要炸开。

“滚！”

左善怒吼一声，排除所有的意识侵入。

“你妄想侵蚀我！”

左善的过去虽然也有着各种各样的痛苦还有伤心回忆，但左善从来都不想忘记这些回忆。而也正是这些经历，这些回忆让左善更加的强大。

也让左善更加的坚定。

左善直立站着，全身的血肉快速鼓起，在一个呼吸间变大，变成两米多高。不，在两米之后还在变大，直到长到三米左右。

此时此刻，左善就如一个巨人一般。

除此之外，左善的皮肤上面发着红光，那是血液快速流动而产生的血气，一股烟雾也从左善的身体中冒出。

左善双手握拳，一拳砸在地面之上。

嘭！

地面震动了一下，虽然没有雕像那一吼威势巨大，但也不小。

左善看着雕像。

“你的过去，你的痛苦关我何事。我既不想同情你，也不会可怜你，甚至不会理解你。”左善说道。

“每个人都会为自己所做的事负责，哪怕成就了罪恶。”

左善一步一步朝雕像走去。左善在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埋藏的内心深处的前世的前世的回忆也渐渐的浮现出来。那是他在地球的回忆，是他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前的回忆。

左善并不是第一次想起那些往事，但是，每一次一想起左善便会把它甩开，再次压在内心的深渊之中。

但这次，已经压不住了。

那些往事就如潮水一般涌上心头。

左善怒目圆睁，一双因为血液急速流动而变得发红的双眼此刻却是蕴含着泪水。

左善从来没对任何人说过。

脚步加快，左善此刻不在畏惧那个雕像。或者说，此刻在左善的意识中，那个雕像的强大力量已经被左善所无视。左善之所以朝他走去，并不是为了战胜它，而是为了反驳他。

“你恨灰焉，那关我何事？你怨恨灰焉把你把你变成这样样子，这与我何干？你走进灰焉的实验室，成为了他的实验品，我为何要同情你？”

左善看着他。

眼前的这个人，是灰焉重造皇者实验中唯一的一个人类。白焉从来没有想过要将人类作为实验，也从来不会为了实验而伤及人类或者妖兽的生命。

只是，白焉变成了灰焉之后，一切都变了。

原本只是研究人皇之道，结果却变成要将人皇铸造出来。

而他，便成了那个最为不幸的人。

左善走到他面前。他也抬起了头，四目对视。

“此刻在你的眼中，是人类的目光，还是妖兽？”左善看着那个人，然后抬起右臂，握紧拳头。

一拳轰下！

嘭！

他同样抬起手，一拳打出。

拳风激荡，左善只感觉手臂发麻，但还好，可以承受。

捕龙索果然强大，此刻的这个人的实力虽然研究强大，但却不再能够碾压左善。

“让你一手！”

左善大喊一声，同时抬起脚朝他踢去。

嘭！

那人抬起拳头直接挡下。

那人发出一声大吼，眼中的混杂的目光变得混乱起来。而他的行动也变得更加的疯狂，在他睁开的口中，左善甚至看到两条獠牙。

这哪是人皇，着分明是一个杂糅再一次的血肉怪兽！

左善没有留情，那些远古的事不管谁对谁非对于此刻的左善来说毫无干系。左善从来就不是一个以大众所眼中的正邪善恶左右自己的行为的人，他遵循的只有自己眼中的正邪善恶。

此刻的左善想要去帮助方见雪，想要去讨伐张忠，还有何琴之事。

此刻的左善还必须保护好东方海澜，要带她离开这里，安全的回到外面。

还有还有很多的事，需要左善去做，所以……

左善没有丝毫退路。

即使只有一边手臂，还是左善不擅长使用的左臂，但左善依旧无所畏惧。就算这是灰焉杂糅众多妖兽的血肉，甚至是那个可怜人所造出来的血肉怪兽，只要他没有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