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塔的残骸漂浮在空中，组成一个巨大的阵图。

何琴和余成站在黑鳞蟒的头上，漂浮在空中。在她们的前方，张忠与两人对峙着。

左善则站在另个一方向，呈三足鼎立。

左善的身边是洪红鸿，还有不久之后赶来的身穿着寒冰雪裙的方见雪。

何琴因为有着灰焉的优势，实力不可小觑，甚至可以说在这三方中最强的。而手握割龙匕首，已是金丹修士的张忠虽然一人，但也有着强横的实力。

相对而言，左善这方要弱势些，但是，好在无论是左善和东方海澜还是洪红鸿亦或是方见雪，都有着足够强大的实力。四个人一起，自然不惧另外两方。

三足鼎立，互相看着。

“还缺了一位引。”何琴看向张忠。“你心中有着不弱的欲望，而且金丹的你灵识也正是合适。”

何琴说道，然后身体飘起。

一抚古琴，黑鳞蟒登时冲出，朝张忠扑去。

“我需要他的死。”何琴冷漠的看着张忠。

余成领命，配合着黑鳞蟒朝张忠攻去。

张忠被攻击，左善他们自然是袖手旁观。对于何琴单方面打破三方局面，左善他们却也不敢轻举妄动。

“怎么？”何琴看向左善，双眼中深邃如深渊，已看不到任何的光彩。“你们想要阻止我？”

左善没有说话，洪红鸿和东方海澜也没有说话。洪红鸿对于神格之事并不是特别在乎，神格在他的教会中便有一颗，他也正是有幸受到神格的赐福才能施展自由神的神力。

同时，这也要求洪红鸿必须对自由神有着一场忠贞的信仰。所以，洪红鸿不可能对其他神明的神格有丝毫兴趣。他只是为了凑热闹而来，也算是见识下世面，顺便磨砺一下。哪知会卷入如此风雨中。

洪红鸿看着左善，相对于神格，洪红鸿更对左善感到好奇。这个好奇有一部分还是建立在小吃身上。

说道小吃，也不知道摔死没，左善对此一点都不关心。

洪红鸿想要交左善这个朋友，当然，因为先前的人情，洪红鸿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都会帮一下忙。

东方海澜一直很沉默，只是看了一眼何琴。何琴打伤过她，先前她脸上的灰色伤痕便是何琴的琴弦造成的。而那道伤痕在左善用生命之血治愈她枯败的身躯时也随之痊愈了。

东方海澜对于何琴心中无喜无恨。相对有何琴，东方海澜更加关注余成，只是他知道，这条路是余成自己的选择，并不是受到灰焉力量的影像。

东方海澜心中有些复杂的感觉，毕竟同门，她并不想看到任何一个人走入邪道。

方见雪听到何琴的话后，看了一眼左善。她在等待着左善的决定。

何琴在获得灰焉的力量之后，不知会对修界造成怎样的危害。

不管何琴之前如何，在方见雪看到何琴毫不犹豫的命令黑鳞蟒攻击的时候，方见雪便把何琴划入了邪道。

那道攻击，如果不是左善挡下来，不知死伤多少修士！

左善沉默着，他此刻心情复杂。

“她回不了头了。”骨骨说道。“你还不明白吗？这所谓的神之试炼山并不仅仅是成神之机！”

左善沉默。

“你的那些老祖需要力量，这个力量不管是神是魔。”骨骨说道。“灰焉选择了他，老头的魔面选择了文士豪。而应龙选择了敖广，那未知神格选择了袁文戎。”

骨骨还有一句没有说出口。

相对于何琴、文士豪、敖广还有袁文戎，左善身上背负的却是三个甚至更多的选择。

白发老人、焉却、还有她自己。

除此之外……骨骨看着左善灵海中的天空。阳珠、金龙、魂灵龙还有……

还有一个不再此地的人小花。

骨骨看着这一切。

你同样回不了头。骨骨在心中默默的说道。

张忠那边的战斗依旧激烈，灵光，黑光，还有各种灵气碰撞，巨蟒的怒吼。

但左善这边，依旧在沉默着。

何琴依旧在等待着左善的回答。

左善右臂燃血的力量在消退，不一会儿那条赤血手臂便消失。在这之后，左善左臂燃烧的赤红火焰也在消退。

燃血的力量消退，左善整个人变回原样。只不过，整个人都颓废了很多，可以看得出的虚弱。

左善看起来更加的消瘦，燃血之法持续了这么久，燃烧了左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