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左右被风chuī起,白净的鹅蛋脸上那双迷人的黑瞳,就像是黑色漩涡将人吸引进去。整张脸与乔斯歌有些相似,尤其是现在这一幕。
沈川耿朝着她走了过去,走到她身边时,四周的荧光也将自己给包围进去,她笑的更开心了,笑声更加放肆起来,这是乔斯歌从未有过的笑容。所以沈川耿认为,她绝对不会是乔斯歌。
她拉住沈川耿的手,对刚才的事丝毫没有一分歉意:“你要该感谢我,如果不是我拉着你从礼堂出来,你恐怕就要被那老头满口胡话给洗脑了。”
沈川耿皱眉:“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被那个老头的话给洗脑?”
她看到他皱起了眉头,挑眉:“我遇到过很多像你这样的人,只要听那个老头三四次,就会被洗脑。”她低下头失落的踢了下水面,水面溅起一圈圈波痕涟漪,他们印在水面的倒影变得模糊起来,“我都因为他失去了好多朋友呢。”
“那个老头有这么厉害吗?”沈川耿疑惑不解。
“是啊,很厉害的。”她小手放在胸前握成拳头,信誓旦旦的对他说,“我好讨厌他,就是因为他洗脑功力一流。”
“有多厉害。”他也不是没有听过那个老头讲课,也就一般般吧。
“你可以去问问那个天天啊。”提起那个人的时候,她眸中光亮突然暗淡无光,“他之前就答应过我的,绝对不会被洗脑,然而你看看他现在比谁听课都认真。”
“我不是他。”
“我知道。”
沈川耿一时被噎住了,和她没了话题。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一个问题要问,“你是怎么知道我叫沈川耿的?”
那个女孩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抬起手拍了拍他的后背:“你背后衣服上就写着你的名字啊。”说罢,便转过身让他看自己的名字。
哦,原来大家的名字都被印在了背后。
“阿诺?”
“对,我叫阿诺。”
之后两个人又在这里冒着寒气的山dòng里聊天聊地,沈川耿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长得有些像乔斯歌,所以便鬼迷心窍的将自己为什么被扔进集中营里的事告诉了她。后来他可能觉得不公平,便问她的事。
阿诺耸耸肩,“我没什么事。”她肯定是在骗人,谁没事会被扔进集中营里?
而后,被他盯着浑身不舒服,站在dòng口披上一层橘子果酱色的晚霞的她稍稍侧身,眼神楚楚可怜:“如果你真的想知道我为什么会被扔到集中营里的事情,那么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告诉你。”
沈川耿点了点头,反正自己呆在这里无所事事,不如自己给自己找些事做。
“那你,如果听了那个老头子五堂课都没有被洗脑的话,那我就告诉你。”她看向沈川耿眼神里包含着纠结又有些失望的神色,恐怕是不信任他,“我真的希望你和我一样,不会被那个老头给洗脑。”
沈川耿也许是因为她眸中的伤感的神色,一口答应下来:“好,如果我听了那老头五节课都没有被洗脑,那么你就得告诉我你的事情。”也许,那个时候乔斯歌已经找到了自己。
接下来的几天里,那个没心没肺的阿诺天天做错事让自己背锅。坏事做多了就容易被人发现,她再一次把花丛剪坏的时候,beta再也不听信她的谎话,一口咬定是她剪坏的。
万无一失的小姑娘哪里被人拆穿过谎话,当场眼泪汪汪流了下来。那个beta也够无情无义的,拽住她的手腕就拉着她往外面走去。路过沈川耿身边的时候,她伸出手像抓救命稻草一样抓他的裤腿,沈川耿若无其事的将腿往里缩了缩,让她抓了个空。
在她失望之际,突然看到沈川耿嘴角噙着一抹偷笑。她这时才知道,原来自己被抓包是因为他出卖了自己。他这个坏蛋,怎么可以将同伴出卖给狗腿子beta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