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可没有‘背信弃义’过!”吴义腾拿出前辈的架势,指责慕浅浅,“你这样说话,生意做不下去的!”
慕浅浅一笑:“吴总,我又没说是您,您何必急于辩驳?”
吴义腾脸憋成猪肝色,“你你你”了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慕浅浅倒不怕得罪人,什么叫“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现在就是。
给足了他面子,他却不做人事儿,那她何必拿这老东西当人看?
慕浅浅心中烦闷,一仰头,杯中酒一饮而尽,站起身要走,却听到战熠问:“浅浅,听这一席话,是生意上遭遇什么难题了吗?”
慕浅浅心中冷笑,同为演出圈儿的人,“史上最大退票潮”早已轰动全国,上了头条,战熠怎么可能不知道?
明知故问!
就那么想看她笑话吗?
不过,慕浅浅转念一想,忽然又发觉哪里不对。
疑惑地看向战熠。
他一杯清酒靠近唇边,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忽然笑了一下:“‘箬爱一生’的票,目前已经退掉了三分之二。余下的三分之一,有34张VIP,78张内场票,其余全都是外场票。”
“你怎么……”知道得如此清楚?
慕浅浅神色一凛,瞬间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背后捣鬼的不止洛诗音,还有你?”慕浅浅猛地站起身,精致的妆容难掩怒色,“战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当初,是你主动放弃‘箬爱一生’的主办权,我没有侵害你丝毫利益!”
如果说洛诗音是主谋,慕浅浅还能理解为,她是为情报复。
可是,战熠?
冷不丁得背后来这么一下,实在令人措手不及。
战熠转过头,眉眼含笑得看着慕浅浅:“做一件事的理由,可以有很多。侵害利益,那叫报复。为了得到,那叫进取!慕浅浅,你真得看不出,我有多想得到你吗?”
这男人,索性撕了面具,赤裸裸地将本性暴露在慕浅浅面前:“跟了我,我保你‘箬爱一生’圆满举行,座无虚席。”
慕浅浅:“……”
她被气得一时垭口,面色绯红,手在桌面上一划,抓起酒瓶,兜头泼了过去。
“浅浅!”吴义腾大叫,想要阻止,可惜,已然来不及。
一整瓶清酒,除了慕浅浅之前喝掉的一小杯,一滴不剩,全部泼在了战熠脸上。
“战总,不用谢我,我只是帮你清醒一下而已。”慕浅浅随手将酒瓶丢在桌子上,拍拍手,拎起包准备离开。
这个房间,真是多待一秒都令她恶心。
“你真不怕‘箬爱一生’惨败,玫光即刻破产?”
慕浅浅走到门口,忽然听到战熠冰冷冷的话,从背后传来。
声音几乎是从嗓子眼儿里挤出来的,可见,这一次,战熠是真得被惹急了:“玫光是生是死,只在你一念之间,慕浅浅,你今天走出这扇门,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慕浅浅顿住脚步,盯着眼前那一页薄如纸的推拉门,太阳穴突突地跳。
怕吗?
慕浅浅是真得怕。
以战熠的财力,搞垮一个玫光,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可是,怕又怎样?
即便是一只蚂蚁,也必须生活在阳光底下!
慕浅浅肩头耸动,战熠以为她在哭,可是,却听到她忍俊不禁的笑声,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
慕浅浅转过身,对着战熠说:“你信不信,只要你敢动玫光,我耗尽毕生精力,也会搞垮战氏!搞垮你!”
一句话,字字重音,掷地有声。
整个房间,一片肃杀。
战熠唇角的讥笑蓦地消散,面无表情地与慕浅浅对视。
“慕浅浅,你真是让我,越来越按捺不住了。”战熠的表情有一丝变态。
他冲吴义腾使了个眼色,吴义腾立刻走出房间,锁死房门。
慕浅浅蓦地一滞,冲到门边,可是,已经晚了。
慕浅浅使尽吃奶的力气,也打不开那一扇薄薄的推拉门。
看着战熠一步步走近,她不由得慌了,后背死死地抵在门板上,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在警惕:“战熠,你想干什么?”
“我么,只是想跟你做个游戏。游戏的名字叫做‘酒后乱性’。”战熠猥琐地舔着嘴唇,步步逼近,右手指尖捏着一只樱花色的细胫瓶,“慕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