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的子弟,风云际会才能顺时而起,我犯不看来冒充他。醪先生,麻烦你将手头的事情jiāo接一下,我要带你去另外一个地方。”
吕不韦伸手招过一名主事,醪宏远为其耐心讲解起自己的改进之法。短短的十几天功夫,他已经由一个学习者变成了带头人,变化端是不小。
吕不韦没有丝毫不耐,只是坐下来倾听,他现在实在有些忙,不过为了醪宏远这个人才,làng费些时间却还是值得的。
他觉得醪宏远是人才,并非凭借什么记忆中的经验,而是凭借他自己地判断。
吕不韦知道自己渐渐的转变。记忆中的历史并不可靠,或许只能供他暂作参考,他现在只是经过自己的头脑和见识,进行分析判断。
醪宏远gān净利索的讲解了手头上的工作。听者连连点头,等到讲解完毕,吕不韦起身出门,醪宏远快步跟上。
“其实我最近有些忙”吕不韦突然说道。
醪宏远并不觉得吕不韦夸大其词。点头道:“吕侯是一方诸侯,日理万机,竟然还有闲暇看我,实在让我感激万分。”
他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怀疑,总觉得大胡子和他记忆中的那个丰朗的吕侯,有着不小的区别。可他又真想相信此人就是吕不韦,这人若是吕侯的话,自己还有些入仕的机会和希望。
“其实要说公文嘛,我倒是少有处理。”吕不韦微笑着道:“韩非、李斯他们处理起这些,比我要得心应且在明年chūn季科举之前,现在也已是招募了不少贤才高士,政务之时,我却不用太过考虑。”
醪宏远点头说道:“吕侯说地不错,事必亲恭是为臣之道,并非为主之行。”
“哦,醪先生这话,却与我的想法一模一样,我也是一向如此认为的。”吕不韦边走边谈,继续说道:“我见醪先生留在李斯处的文章。很是广博,完全不似任何一宗一派之学,却还都略有借鉴。不知醪先生是何宗家学派之人?”
醪宏远止步,吕不韦感觉到他的动静,扭过头来,问道:“怎么了?”
醪宏远望着吕不韦半晌,才亢声道:“醪某非是任何宗家学派之人。却对所有宗家学派之宗旨,都是略有涉猎,粗知其一二。我认为他们说的都有其道理,却又并不全对。相互之见,可为借鉴,并可互补。只有并行并用,才会达到治世的目的。”
吕不韦听之,心中甚为喜之。这醪宏远之言,与自己是不谋而合。治理天下,单纯的凭一种学说,那是根本治理不好国家的。
墨家的教,是很不错的治世之道。但天下难免会有大jian大恶之人,对于这等恶人的仁,却是害了其他的良善之民。这时就需要依靠法家的刑。刑法面前,必可令其jian恶之人,变得畏手畏脚起来。但刑法太过严厉,就变成了苛政酷法。这时却又需耍儒家的仁,来进行调和。
“醪先生,你的想法甚和我的心意。我收弟子之事,恐怕天下早已传遍,但却无人知道,我这宗派却就是名为杂家。
何为杂家?自然是融合各家之所长!取其jīng华,去其糟再,成我之法来治理疆域之事。”
醪宏远听了吕不韦的话,振奋的道:“吕侯英明,若是吕侯此进比成原阳治下百姓之福。他日天下万民之幸。”“你不用太过兴奋,我如今也只是有其意向而已”吕不韦笑着摆手,继续说道:“说是一回事。可真正耍实施起来,还是很有难度呀。”他望着远方,轻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