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说完,抬头似是无意地望了醪宏远一眼。
吕不韦把李斯的行为看在眼里;略有不悦地冷哼一声,说道:“李大司寇此言差矣,大有大能者,往往都不注重表面之事。当日韩大司马有口吃之症,被扁鹊先生治疗之前,他人望之可能认为其无甚才能。但本侯确是晓得,虽然其有表疾在身,但却是旷世大有。
所以说,人不可貌相”。
李斯见到吕不韦不悦,心里已先是惧了,再一细想也确实如此。当日邯郸之时,自己与韩非都只是荀师座下的弟子,虽是被人称为孙氏八杰,但却也是戏称罢了。
如今,当日与自己等人齐名的师兄弟,除了郭纵师兄、韩非师兄与自己,在原阳混得风声水起之外。其余的师兄弟,却是没有一个,能及得上自己三人的成就。
想到这里,李斯歉然地道:“斯错了,请吕侯刮示!”
吕不韦沉声道:“大贤之人。待人如使器物,取其长处才是正理。比如我原阳装备的钢戈,虽然锋利无比。近战之时屡见其优,但若是远战。怎敌弓弩之利?”
李斯听后,摇头苦笑道:“吕侯妙语,点醒梦中之斯。”
吕不韦继续说道:“选拔人才其实和作战一样,在合适的时候,使用合适的兵种,使用合适的武器,才是制胜之道。其实如今我原阳,虽然只得两城,但从退了燕军之后,周围城池却是多有投靠之意。等明年我原阳新军练成,拥有了十万可战之兵时,定然会将周围城池皆哉于我原阳治下。若走到了那时,需要的官员我们却是要到何处找寻?李斯啊,咱们原阳求的是贤,这贤者却不一定只是宗家学派出身的弟子啊!我的意思,你可明白?”
他凛然而说,虽然是对李斯所言,实际也是说给韩非所听。
李斯羞愧地颤声道:“斯知道自己错了。耽误了吕侯选拔人才的大事,请吕侯重重责罚
吕不韦却是从案几后面站起。缓步走了下来,拍着李斯地肩膀,微笑着道:“此事咱们也是刚刚开始行之。难免有做的不妥之处,李大司寇你…联明过gān自招贤纳十是个办法,另外的那科举执吃”行。李斯、纬非啊,本侯很希望。你们可以成为吕太公般的人物,帮助本侯一统尖下啊!”
李斯听后,却是一下愣住,自己确实很是投入目前的角色,但却没有向吕太公看齐的志向。如今听到吕不韦对自己的期望,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心中百感jiāo集,既是激动又是惭愧。
“其实我当初和李师弟是一样的看法韩非一旁说道:“醪宏远这人放làng形骸,实在是让人一见之下。难生好感。李师弟每日接待人数众多,过目之下,有失偏颇也是正常。若非吕侯提及,我也不见得会对他留意。”
醪宏远一旁听到,很是诧异。没有想到自己一人,竟然把原阳三位大人物都惊动了,尤其是原阳之主吕不韦。
李斯忙说道:“韩师兄休要为师弟辩护斯确实是一时疏漏,实在有负吕侯的厚望
“醪宏远其人。狂放不羁,不合礼法,贪酒误事,行事任意妄为。不堪大用!”韩非从醪宏远手上接过了那份卷宗,沉声念道:“想醪宏远衣冠不整,举止不恭,不明为人处世之道,前来应征之际不忘喝酒。得个贪酒误事的评语,倒是情有可原。”
醪宏远脖子梗起,涩然说道:“这个敞人不敢认同!”
他虽知道,眼下对他来说,是个极大的机会,却还是不忘记抗争,也算得是性格倔qiáng。
吕不韦微笑着道:“醪先生或许不认同,可只要韩司马和李司寇认同,你就连不认同的机会都没有!”
醪宏远听后,略一琢磨,只得默然收声,若有所思。
韩非却已是微笑着道:“好在还有个认同的吕侯!其实我虽觉得李师弟的评语公正,可见到醪宏远写地时政文章,却是极佳,倒也是觉得此人有才,可又怕这人真的喝酒误事,难免有负吕侯所托。正犹豫地时候,吕侯出了个方法,说带着醪宏远考察几日,若是真地误事,有才也是不能用之!”
醪宏远恍然大悟,惊道:“原来吕侯这几日,是对我进行试探?”
吕不韦欣然地点头道:“醪先生说的不错,你若一日耐不住性子,撇弃那些阵亡士兵的孤儿寡母于不顾,我吕不韦都不会在两位面前,给你说上一句好话。”
醪宏远心中凛然,微有不满。只觉得这行考察,多少有些不信任的嫌疑。
吕不韦却不理,只是正色说道:“两位大人都是怕醪宏远醉酒误事。我就带他从最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