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生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查。”
“那是你该关心的问题。”
“啧,麻烦。”
纱萝一脸不耐烦的说道,却是化作一阵风沙消失了。
房中只剩下薛洋一人,他也不再伪装自己的表情,神情变的十分yīn暗冰冷,丝毫不见少年人的单纯。
“常慈安……”薛洋的目光一下子yīn冷起来,一双眼睛仿佛野shòu一般she出绿光,嘴角勾起的冷笑也是骇人至极,说话间捏碎了手中的一个茶杯,碎片扎入了他的掌心,他也不甚在意,只是一个一个的将碎片拔了出来,然后草草的包扎了一下。
突然,屋外刮过一阵yīn风,薛洋眼神一动,忙推门而出,果见一股yīn风在走廊上快速的移动着,目标俨然是放置着常慈安尸体的灵堂。
薛洋忙提气追上,奈何黑气移动的太快,当薛洋赶到灵堂时只听到了里面几声惨叫,心中暗叫一声不好,走进一看,看守灵堂的守卫全都气绝而亡,而那常慈安的尸体,却已是不翼而飞。
薛洋站在棺材前,伸手在棺材里一探,感觉到了残留的怨气,心道,果然是那团黑气将常慈安带走的。只是那一大团黑气,一路走来,怎么没有人发觉呢。
思考间,只听到外面一阵脚步声,抬头一看,正迎上赶来的常萍等人。
“你……?”常萍一看是薛洋,先是一愣,继而看到了倒地的众侍卫,然后是空无一人的棺材,不觉一惊,厉声道,“你做了什么!拿下他!”
“等等!”晓星尘一步移到薛洋身前,拂尘一扫,拦住了众人,道,“常兄,我这朋友是绝对不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的,晓某以人格担保。”
闻言,常萍稍稍冷静了一些,道:“道长既然相信他,那我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但无论如何,还请他给我常家一个解释!”
晓星尘点了点头,转身看向薛洋。
薛洋迎上晓星尘的目光,确实没有看到半分怀疑,莫名的心情一好,之前的yīn霾一扫而光,收回目光后看向常萍:“我是追着一团黑气来到这里的,进来后就是这副模样了。”
“黑气?那为何我常府这么多侍卫都没有发现,唯独只有你发现了!”常萍质问道。
薛洋耸了耸肩,摊手道:“那我怎么知道。”
“你!”常萍气急,朝晓星尘拱手道,“道长,家父尸体失窃,灵堂被毁,这于我常家而言实在是一大祸,我必须对常府上下有所jiāo代,所以,还望道长将您这位朋友jiāo由我们处置。”
晓星尘蹙眉,却是挡在薛洋身前不肯移开半步,声音竟也有些温怒:“我信他,他没有做过,为什么要受罚。”
“道长!”常萍一咬牙,“那就得罪了,来人!拿下他!”
语毕,常萍身后一众门徒皆一拥而上,目标全指薛洋。
薛洋烦躁的啧了一声,刚欲出手,却见眼前白影一晃,竟是晓星尘一扫拂尘,bī退了众人。
“道长!你这是要和这鼠辈láng狈为jian吗!”常萍气极,一张脸竟有些变形。
闻言,晓星尘脸色一沉,厉声道:“常萍!你乃常氏家主,还请注意自己的言辞!”
“道长,你和这榆木脑袋说什么,”薛洋从晓星尘身后走了出来,嗤笑道,“你说是我做的,那请问,我为什么要盗走你爹的尸体,我又把尸体藏在了哪里?”
“我怎么知道!”常萍道,“油嘴滑舌!颠倒是非!你今日若不给我常家一个jiāo代,就别想走出这个门!”
“啧,说你是木头脑袋还真是木头脑袋,”薛洋说着一屁股坐到灵堂的门槛上,“既然你口口声声说要我有个jiāo代,那我就应了你的意,省的你这个木头脑袋再纠缠下去。”
“我就在这里坐着,哪也不去,这下你满意了吧,”薛洋抬头看向晓星尘,傍晚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但薛洋还是对他笑了笑,“道长,你可要还我一个公道啊,你信我,我也信你。”
晓星尘静静的看着薛洋,一瞬间,他觉得少年的笑容纯粹无暇,似明镜一般照亮人的心境,这是他,第一次看见薛洋发自内心的笑。
“恩。”晓星尘浅浅的应了一声,半俯下身将薛洋拉了起来,“地上凉,你倒是一点也不注意。”
薛洋笑了笑,不语,任晓星尘拉着他。
“姓常的,这个决定你可还满意?”薛洋转头看向常萍,一瞬间目光又变得冰冷,丝毫不见刚刚的笑意。
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