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彻底平静了下来。

不是他的内心真的平静，而是他在这一刻，终于彻底崩溃了！

这一刻的他，甚至有种去死的冲动！

他坚持了多年的观念，这一刻，彻底破灭！

他自以为的忠诚，自以为的善良，自以为的对一切的了然于胸，这一刻，尽数灰飞烟灭！

如今的他只想要知道，他现在，到底该怎么做！

怎么做……才能够洗去他身上的罪孽！

而这会儿，看着沉默的华金，江枫也再次开了口。

“你便是想为凯恩做事，现在也迟了。换句话说，你重新回来，凯恩也不敢用你。但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可以做一件事，以减少凯恩对你的恨意。”

“我……该怎么做？”华金微微一愣，随即却是自己就明白了过来，“你是说……凯瑟的人的名单？”

“聪明。”微微一笑，江枫直接拿了张纸递给了华金，“自己写吧。你可以选择说谎，这点，我没法强求你，也控制不了你。不过，我相信，你会做出正确的选择。毕竟，就像你说的，你怎么说……也是凯恩的老师。十年的老师！”

丢下这么一句，江枫直接就走出了房间，而凯恩在沉默半晌之后，终究还是轻叹了口气，也跟着江枫出了房间，只留下华金一人在房间里，在良久的沉默后，终于是低下头，默默写下了一连串的名字！

他的每个字都写得无比的认真，不为其他，只因这一刻，在华金的眼中，这不光是一个名单，更是他华金赎罪的内容！

这一刻的华金，就像是个老迈的犯人一般，再也没了过往的荣光。

他……真的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