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包扎方式,层层jiāo叠,困得死紧,每一次的用力拉扯,都痛得他几乎要掉下泪来,不一会已是冷汗涔涔,渡边看了也不禁佩服他的忍痛力。
「渡边医生,您还没上麻葯呢…」由纪子进来看到这景像,不禁大呼出声。啊…好心疼喔! 可是东山先生怎麽可以连痛苦的皱著眉头时都这般好看。
「可不是吗? 瞧我这记性,还好东山先生不怎麽怕疼呢!!」眼底尽是捉狭的笑意。
混帐!!这蒙古大夫肯定是故意的,东已经痛得骂不出口。包扎完东已瘫在椅上,不愿不想也不能动了。
「东山先生,你坚持要继续表演,那麽我只能用qiáng力绷带暂时固定你的伤处,让你的伤害尽量减到最低,但这不代表我同意你的作法。记住!表演结束後一定要马上回来检查,还有每一场演出前都必须来我这里用这种方式包扎。」
「每一场?!」东的眼瞪得老大。
「放心,下次我会记得上麻葯了。」谁叫你胆敢对我不敬,刚才只是小小的教训罢了。
转头又jiāo代暮:「暮先生,这是止痛葯,开场前让东山先生服下,还有…务必紧盯著东山先生回诊,每场表演前後都得来,知道吗!?」根据经验,渡边知道那些话jiāo待给暮才有用。
「是的。」就算我忘了,还有锦盯著呢,唉! 东你也太令人不放心了吧!
专注的盯著电脑萤幕,东的眉头锁得死紧,面无表情的模样看得出…很生气。
从後面环上东的肩,下巴搁在他肩头上,锦在东的脸上颈上磨磨蹭蹭的,边吃豆腐边问:「什麽事让我的东这麽生气?!」
没反驳也没推开他吃豆腐的脸,再次证实,真的…很生气!
锦抬头看著萤幕画面,原来东在看fans对这次演出的感想─
「…东山君的舞蹈没以往俐落…」
「…东的表现不及往年水准…」
「…东是不是藉行动对此次演出安排表示不满…」
「…东山的舞蹈编排难度不如以往,莫非体力已达极限…」
一条条留言俱是对东这次演出的质疑。
难怪…锦心里揪了下,却还是轻声笑道:「啊…看来观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嘛。」
「都是你,不让我练习还乱改我的舞步,不被看不出来才怪! 如果我有时间练习,状况才不会这麽糟。」东不悦的喋喋抱怨。
摇了摇头,锦心里又是好笑又是怜惜,由来好qiáng责任感又重,任何对他的批评一定先检讨自已那里没做好,从不认为别人要求太苛,这吃大亏的性子什麽时候能才能缓缓。
「别怪在我头上,我也是按渡边医生的吩咐。」
「可恶的庸医!」东恨恨骂道。
「喂,东少爷,人家可是全日本数一数二的骨伤科医生,为了某个不听话的病人坚持要上舞台,不知推了多少生意,委屈改当包扎工,你还这样说人家。」
「哼! 他整我可整得愉快了,那有你说的委屈?」东口气愤愤。
锦闻言不禁大笑:「谁叫你挑衅人家的专业。」
「不这麽说他会拿出办法吗?!那个死老头。还有你,别趁机吃豆腐。」 说罢,用力推开锦的脸。
啊! 被发现了,看来心情好一些罗!
「好了,别气了,当初是你不愿公布受伤的消息,观众有这种反应也在意料之中啊!」
「我不是气观众,我是气我自己,这麽不小心在这当口受伤,让大家失望…」话中是满满的自责与悔恨。
锦紧紧抱著东给他安慰,心里想著,东,你真是个最体贴最棒的艺人,你的fans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fan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