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
可是,她不爱他,她心心念念都是离开,都是要他死。
文诗看着宴忱有些许失落的表情,抬手,轻轻覆盖在他的手背上。
两行清泪缓缓落下,声音哽咽:“我问你,如果现在你父亲在我面前说他爱我,我和他和好如初,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你会如何?”
到今为止,他还在期盼着宋念欢能爱他,这无疑于,是让她原谅宴书怀。
可能吗?如果她不可能,那对于宋念欢,又何来的可能。
他甚至还在期盼着宋念欢爱他。
宴忱抬起眸子看着文诗,眸光微颤。
答案他和文诗都心知肚明。
即便有那么一天,文诗倘若真的原谅了宴书怀,他会生气,他会爆发,他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哪怕是会直接伤害到文诗。
可是他清楚,这样的事是不可能的。
文诗这也在提醒他,提醒他他就是宴书怀,而宋念欢,就是文诗。
有些伤撕开了口子,就再也无法复原到最初。
他甚至现在就能想象,当宋念欢察觉到了他那颗心,会有多么的肆无忌惮。
文诗相信宴忱会理解他的意思:“所以阿忱,放手吧,真正的爱不是占有,是放手,是对方开心你就开心,是期盼她过的比你还要好比所有人都还要好,这才是真正的爱啊。”
文诗的声音越发的哽咽:“对不起儿子,对不起,妈妈从来没有教你,该怎么去爱一个人。”
所以让他以为爱就是占有。
宴忱苦笑了一声。
他不懂得如何去爱一个人吗?
好像还真的是。
小时候他学钢琴,学小提琴,学剑术学骑马,长大了读书,什么都学,都有专业的老师教他,可是从来没有一个人教他长大后,当遇到一个喜欢的女生时,该如何去爱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