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他有什么资格当一国之主?”袁庭语气里的失望很明显。
你别冲动,”温姚还记得袁庭之前说他不想当皇帝的话,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
我没有闹脾气,”袁庭有些委屈地看着她,你觉得我是在闹?”
温姚撇嘴:好好好,你没闹,我说错话了。只是现在不是添乱的时候,不如我们进宫去找皇上,与他当面说说。”
袁庭皱眉:与他有什么好说的?”
温姚神色严肃道:我听说皇上这些天一直龙体欠佳,说不定这口谕是假的呢?”
袁庭神色也凝重起来,温姚又道:不如我们进宫看看?
袁庭思索了一会儿,道:不是现在,这若真是假的,我们便不能光明正大地去。”
温姚疑惑,不光明正大地去,那怎么去?
你难道想偷偷进去?温姚有些难以接受,”你可是王爷,潜进去像做贼似的,算怎么回事?”
袁庭笑笑:外面都把我说成那样了,又算怎么回事?”
温姚听了只好叹气,袁庭那句话说得,言语中颇有一番苦涩。想来他之前的那些难受气闷也不是装出来的。
他们总会后悔的,”温姚抱抱他,到时候不给他们好脸色,吓吓他们。”
袁庭笑了笑,后又道:”说的对,这些百姓啊,一有什么风chuī草动,便把我往日的好全给忘了。”
温姚说起来心中也为他憋屈:还有皇上,竟然任由别人将他兄长欺负成这样,以后不让他吃我们的甜糕了。”
对,”袁庭笑出声,不让吃甜糕是个好办法。”
……
他们搬出惠王府的时候,谣言就更猖狂了。但惠王一家没有任何作为,像是认栽了似的,安安生生带着家产躲起来了。
他们去了凉阁,住进了袁庭特意为温姚盖的那座房子,卧房便设在阁楼。
温姚站在阁楼边的栏杆旁,上一次走得急,还没趁白天欣赏一番美景。
从这里,不仅能看见惠王府的屋顶,还能看见大半个皇宫。
他们今晚就要去那里,主要是想看看原来到底怎么回事,所以要趁对方没有任何防备的时候进去。
听袁庭的意思,是要带着她一起去。温姚本来担心自己拖后腿,但是袁庭知道她在这里等也不会放心,所以gān脆带她一起去。
晚上的时候,两人换上黑色的夜行服,温姚由袁庭抱着,两人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中,几个暗卫的身影也紧随其后。
到达皇宫时,袁临不出意外在寝殿,暗卫悄无声息打晕了守在殿外的护卫。
温姚和袁庭进去的时候,有些意外地发现殿里一个伺候的人都没用。只有袁临躺在躺椅上,听见有人进来,连眼睛都没睁。
苏公公,朕说了不许打扰。”袁临的声音有些无力,像是睡着了一样。
袁庭慢慢走近,怕惊扰到他,放低声音道:参见皇上。”
袁临怔住了,然后慌张扶着桌案站起来:皇兄?”
袁庭看他有些站不稳,下意识便要去咐他,但脚抬起来又放下了。
皇兄,皇嫂,你们怎么来了?”袁临一脸惊喜,怎么还这身打扮?”
袁庭清了清嗓子:身体怎么回事?怎么弱成这样?”
无妨无妨,”袁临激动地咳嗽了两声,又想喊人来招待,苏公公,来人……”
别喊了,”袁庭实在忍不住过去扶着他,让他坐下,我们是私闯进来的,不便声张。”
袁临靠在躺椅上微微喘气,他只是站起来走了几步,身上便出了一层薄汗。
你们怎么,偷偷来了?”袁临就着袁庭的手喝了口茶水,才有气无力地问。
你这身体到底怎么回事?真是让我给气的?”袁庭皱着眉看他,以前练的那些底子都哪儿去了。”
袁临见他板着脸,怕他真生气,qiáng撑着坐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