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女儿自知犯下大错,是死是活凭爹做主,只求不要牵连无辜!”
钟庄主倏地掠到钟毓面前,抬手像拎小jī似的掐住钟毓的脖子将她拎起,你死是小,毁坏山庄的名誉才是大!”
钟毓疼得眼泪都掉下来了,只能口齿不清的发出呜咽之声:女儿,死不,足惜……!”
钟庄主忽的松开手,钟毓人还没站稳,紧接着一个巴掌便扇了下来,你曾经有多不可一世,现在便有多想一了百了,你想死是你的事,何必脏了我的手!”
钟毓伏在地上,勉qiáng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渍,爹的意思,女儿明白!”
息息慌忙拦在钟毓面前,一向害怕钟庄主的她,攥紧拳头,有些底气不足的道:不许伤害我钟姐姐!”
奶娘伏在地上,试图向钟毓身边爬,庄主,夫人知道了,该有多心疼,庄主您就不能,网开一面吗?”
钟毓抬手,回清剑在头顶铮铮”作响,她艰难握住剑柄,正要动手,下一秒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钟庄主收回手,对奶娘道:毓秀山庄丢不起这个人,我已安排好一切,你带着她回你老家待产,记住,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无论生男生女,务必第一时间派人传信给我!”
顿了顿他道:告诉她,如果不是毓秀山庄需要新的继承人,我不会放过她和这个孩子!”
经历了此等大起大伏,奶娘已经累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息息一把攥住正要离开的钟庄主的衣角,您说毓秀山庄需要新的继承人是什么意思?”
钟庄主回头扫了一眼地上的钟毓,冷笑道:你觉得钟毓她现在还配做毓秀山庄的继承人吗?现在的钟毓,多情敏感,柔肠百转,哪里还是当初那个面冷心冷的绝世杀手?”
息息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她是你的亲生女儿,有点人情味不好吗?”
钟庄主仿佛已不愿再和她多说,等她的孩子出生,无论是男是女,我都会培养他成为一个合格的庄主!”
息息心知已无法改变什么,却还是不愿松手,那么庄主,姐姐要去乡待产,我就连去陪她也不行吗?”
钟庄主抬脚前行,挣开她的手,她再不济,也不至于不能保护自己,况且此事,不宜太兴师动众!”
息息回头看了一眼钟毓,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姐姐,你怎么有爹比我这个没爹的还可怜呢!”
钟庄主派了一辆马车便将钟毓打发了。钟毓醒来的时候马车已经行驶了一天一夜,然而无论情景如何,无论情谊有多深,此时此刻能够陪着她的只有奶娘一人。
她没有想到都到了这步田地,她对她爹还有这样的用处。马车一路兜兜转转行驶了七天七夜,终于在一个偏远的小村庄停了下来。
村里聚集了不少围观的村民,见奶娘从马车上下来,纷纷叫嚷着:是王大娘,王大娘回来了!”
奶娘笑着将钟毓引进一间简陋的小木屋,放眼望去,竹砌的篱笆,木制的房屋,已是简陋至极,又因着久未住人的缘故,本就狭小的院子里杂草丛生,房子四周落了尘,灰蒙蒙的一片,就连房檐上的蜘蛛网,也是另一番颜色。
奶娘将钟毓引进里屋,擦了擦屋里仅有的一条长木凳,一面招呼钟毓坐下,一面和车夫张罗着将一应生活物品往屋内搬。
柴门外不时有好奇的人探头探脑的往里屋看,奶娘一一笑着打发了,转而对着钟毓道:到了这里,小姐只管拿它当自己家,屋子虽然简陋了些,但庄主给的东西也不少,收拾收拾,再置办一些家当,日子还是能过的。”
说着便要动手去打扫屋子。钟毓愣了愣,起身拉住忙碌不止的她,你年事已高,跟着我一路奔波已是辛苦,不妨稍事休息,一会我和你一起打扫。”
奶娘笑着拂开她的手,我不碍事的,倒是你,千万注意身体,切莫伤了肚子里的孩子!”
钟毓嘴角扬起一抹苦笑,摇摇头,不再说话。
就这样,她在这里住了下来。村庄远离市镇,也少了一些世俗之气,这里民风淳朴,都道她远来是客,再加上她为人和善,都争相和她往来。其中和她最谈得来,也是最要好的,要数隔壁王二叔家的花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