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对。”
冯书在他自己开始想象其那个画面之前赶紧刹住车,硬声硬气的说:“我也是为你考虑,毕竟感冒很容易传染的,万一耽误了这个勤劳的小村官的工作就不好了。”
李岳的声音从厨房传过来,“我这人没别的优点,就抵抗力qiáng。”
得,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下来。
吃完饭休息了半个小时,冯书被李岳催着赶紧吃完了药。
白天因为发烧在被子里捂着出了身汗,冯书又去浴室把澡洗了。
冯书因为吃了感冒药,有催眠的副作用,早早爬到chuáng上,无奈的接受了chuáng要分人一半的事实。
他躺下,对站着的李岳说:“我先睡了,你随意。”
李岳睡觉老实,躺下就不动了,迷迷糊糊中感觉自己被火炙烤一般,李岳被热醒了,翻个身,就触碰到了热源,李岳立马惊醒了,探手往冯书的额头上探,果然温度又上来了。
李岳披上外套,汲上拖鞋,吧嗒吧嗒拿着温度计绕到chuáng的另一边,冯书睡觉不踏实,本来睡在chuáng右边边上,现在已经滚到chuáng中间了。
“啪啪啪”李岳用手轻拍冯书的脸,“冯书,醒醒。”
冯书眼睛想睁没睁开,脑子也一团浆糊,只感觉到李岳拿了什么往他腋窝里塞,冰凉凉的,很舒服。
过了一会,又有什么灌进他喉咙里了,粗鲁残bào的,害得他还呛到了。
然后冯书又睡死过去了。
李岳却不敢睡了,把被子给冯书盖好,搬了把椅子坐着,裹着羽绒服缩成一团。
本以为可以躲他妈几天,结果被冯书这小子搅的觉都没的睡,没办法,谁让他是病号呢。
说起来,他跟冯书也不算熟悉,冯书在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就转走了,直到这次两人才算是再相逢。
在小学,他和冯书应该算是两种不同的类型,他成绩一直很好,老师都很喜欢,农村的学校选班长那个时候就是按成绩来的,所以他从一年级到六年级一直都是班长,是三好学生,是别人家的孩子。而冯书那个时候就是另外一类,调皮捣蛋,恶作剧,成绩差,是老师头疼的人物。
没想到十几年后再次遇见,冯书的成就比他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
要说李岳心里是不是不是滋味,他扪心自问,是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村里人现在个个都夸冯书有大出息,李岳也羡慕过冯书的命,从农村人一跃变成了N市人,接受更好的jīng英教育,如果是他,难道他有冯书的条件,他会做的比冯书差吗?
这段时间,一到空闲的时候这些想法就会在他脑子里盘桓不去。今天留下来照顾冯书实属意外,但是他这人的性子到跟小时候没什么太大的变化,还是一样的自以为是。
两人针锋相对聊着聊着,李岳也想开了一些,人天生条件好,但并不耽误人家努力啊,而且每个人的路不一样,但是每个人生活上的烦恼却都如出一辙,比如同样的求而不得。
李岳早上被冯书一脚踹到腰上踹醒了,他无比后悔昨天晚上的决定,早知道就受点累收拾下客房了。
昨晚等到冯书温度退下去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刚眯了一会,又被这小子踹醒了。
李岳一时气不过,脚立马也伸了出去,刚好踹到冯书屁股上。刚踢完李岳又想我跟个病人较什么真呢。
冯书被踢的痛,掀开被子,一头乱毛朝李岳嚷嚷,“你竟然敢打我?”
说着就要动起手来,李岳把被子蒙到他头上,“你先动的脚,我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