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聊天去了。”
梁夏打梁爸电话,结果手机放在家里。
又过了半个小时,人还没回来,梁夏说她要去看看。
“你去gān吗,这么大个人还能丢啊,这水也不大,你这小胳膊小腿的,我还怕出事儿呢。”梁妈不让她去。
梁夏戴好斗笠,披好蓑衣,“我就在马路边上喊,不去田里面,老爸要是听到就能回我。”不然呆在家里边喊,距离太远,根本听不到。
“我就确认一下,没事儿的。”
卷起裤腿,穿了凉鞋,梁夏从坡上下来,到了马路边上,池塘里的水跟马路也就一两厘米的距离了,再下大,水得漫上马路不可。
“爸爸,老爸。”梁夏站在路边上朝着农田方向扯着嗓子喊,喊了几声没人回。
梁夏都快站成望爹石了,期间还碰到了去河边看水位的李岳,又聊了两句,而小雨转成了大雨,田埂上的人都陆续回来了,看到站在马路边上的梁夏,其中一个大叔说:“半个小时前还在田埂上站着聊天呢,他好像往东面施工的那块农田去了。”
“他去那儿gān嘛啊?”梁夏不解。
“不晓得啊。”
梁夏谢过大叔,犹豫的站在路边上站了一会,抬腿往田埂上走,去找梁爸。
雨变大,打在斗笠上,很重,让梁夏都戴不住了,蓑衣沾了水也一下种了十几斤,根本走不动。
水比刚才涨的也多些了,微微漫过了田埂,与田里变成了一个颜色,不知道该找何处下脚。
一路艰难的边走边喊,心里埋怨梁爸,怎么这么不着调,看完了水不早早回家,乱跑什么?
走到东边与那片施工田分界的地方,抬眼望去,一个人都没有,梁夏又扯着嗓子喊了一会,没人应,梁夏开始折返。
刚抬腿,踩了个空,东面的农田正在修沟渠,梁夏一段时间没来,记不清位置,就踩了下去。
整个人咚的一下栽进去了。沟渠不深,水没过了膝盖,但是水流急,梁夏没准备就掉进去,蓑衣又重,被水流推着走,自己绊倒自己一下子坐了下去,想再站起来都困难了。
水流直扑梁夏脸上而来,手撑着沟底,想站起来,又被水流打回去,想呼救这时候农田这块已经完全没人了,如此来回几次梁夏也jīng疲力尽了,只能就这么坐着被水流推着走,歇口气。
“梁夏,梁夏,听到喊一声。”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个声音,梁夏扭头朝声源处看,被斗笠挡住了视线,看不清人。
“我在这儿呢。”梁夏喊出声来。
等了五分钟左右,那人来到梁夏跟前,“你怎么坐着?”
梁夏听出了冯书的声音,回说:“我站不起来了。”又奇怪的问:“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冯书不知道是没听到还是怎么,没有回答,只双手搀住梁夏腋下,把她扶起来,可是力气不够,提起又落了回去。
“不行,太重了,得把你蓑衣解掉。”说着就开始在梁夏脖颈处解绳结,梁夏摸摸索索的解自己腰上的那个,因为在水里看不见,解着解着梁夏开始烦躁想哭。
冯书解开脖子上的那个,安抚说:“别急,慢慢来,解不开就gān脆往下面脱就行。”
梁夏又试着往下脱,但是本身沟渠不宽,活动范围有限,又在水下,水又急,根本没法摆脱这厚重的蓑衣。
“你别动了,我来。”冯书弯着腰,找到腰部位置的绳结,弄了一会,也不知道怎么解开了,梁夏摆脱厚重的蓑衣,冯书搀着她,试了几次终于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