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顿饭都吃不利索,不嫁又何妨?”
她说到这里略停了停,拧着眉犯愁:“大伯娘这番话可把我弄懵了,那……我究竟该听谁的?”
季大夫人被她抽冷子一通抢白,嗓子一噎,继而一拍手:“哎哟!这三丫头……嘴皮子真真儿是厉害!娘,您瞧我说什么来着?搁在两年前,她哪里这样能说?您就真不觉得……不觉得奇怪吗?”
一边说,一边好似被吓唬住了一般,狠狠地打了个寒颤。
“扯这些闲篇儿有什么用?”
季老太太脸上如同挂了一层寒霜,垂眼将茶碗盖儿在碗沿刮了两刮:“说正事儿吧,人如今就在跟前了,你那些话,正好一个字一个字地与她对质。”
“什么话啊?”
季樱莫名其妙地看向季大夫人:“大伯娘有话问我?”
季大夫人在心中冷笑一声。
还装什么呢?何氏分明就是被她带走的,今日一大家子人为何在此,她们彼此心知肚明,这会子又何必摆出个懵懂无知的脸来做戏?
“咱们从山庄回家那天,蔡广全来找了我一趟,同我说了一件事。此事实在非同小可,当场便唬得我出了一身冷汗,为保周全,以免他出去胡乱嚷嚷,我便做主,把人留了下来。”
她看向季樱:“这件事委实耸人听闻,这两日为了这个,我是吃不下也睡不着,满心盼着它是假的,可蔡广全说得有鼻子有眼,不由得我不信啊!三丫头,这会子我便问你一句,你,果真是姓季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