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的来说，我们现在也几个问题需要解决。”柯琛伸出了三个指头。

早纪点了点头。

“第一，你的身份问题，现在我倒是有合法的身份了。”柯琛拿出自己的护照和居留卡，“我们需要弄明白在过去的这三十一年里，你是被判定死亡了，还是有别的什么处理。”

“我的法定年龄……现在应该已经50岁了。”早纪苦笑道。

“你可以和我妈做姐妹，”柯琛也感觉怪怪的，“我们应该先尝试着联系你的家人，你的父亲现在应该也有八十多岁了吧。第二，老林和我的姐姐在这之前有没有留什么东西，或者信息给我们。”

“又是这种感觉……明明就是刚刚发生的事情，却已经过了几十年……”

“时间恶魔说过，三十年的未来，六十年的过去……难不成，他们穿越回了六十年前？”柯琛突然呆住，“六十年前的话，也就是……1928年？”

“凡尔赛体系的欧洲，既然这样他们一定知道我们所在的时间，会有信息通过各种方式留下来！”

早纪确信地说道。

“还有一点，那就是这三十年都发生了什么，我们现在又需要去做什么……”

两人讨论完毕以后，买票从巴黎坐火车回到了波恩，一路上，早纪暂时还没出现什么不适应的情况。

“我还以为真的就像《回到未来》里那样，三十年的时间会让一切变得都不一样呢……即使是火车，也只是快了一点……”

“三十年你，确实是人类进程中十分微小的一段，但是……对于个体来说，也是半辈子了。”

到达波恩以后，柯琛在酒店开了一个房间，让早纪住进去，自己则会到公寓拿了电脑，再回到酒店。

连上电源和酒店的wifi以后，柯琛开始正式地寻找资料。

“这也是……电脑吗？”早纪问道。

“当然，现在几乎所有的学生都有一台。”

“这确实还有一点未来的样子。”

点开谷歌，首先是早纪的父亲，日野进。

果然，搜索结果是都是法学学术相关的，甚至在维基百科都有一个小小的词条。

根据词条上的内容，日野进现在八十二岁，早在六十岁时就已经退休，七十岁前还返聘上过几次课。

“你父亲还活着啊……”

柯琛看着词条说道。

“有联系电话吗？”

“有。”

柯琛拖到词条下面，不仅有电话，还有电子邮箱和facebook。他拿起手机，输入了电话号码，在这之前还加上了日本的国家区号0081，不顾手机话费，直接拨打了出去。

由于是国际长途，拨通的时间很久。

大约半分钟以后，似乎打通了，一分钟左右的时候，有人接了电话。

一个苍老的声音用日语说道：

“你好，日野进，请问有什么事吗？”

“父亲！”

早纪急忙夺过手机，贴到耳边，说道：

“我是早纪！”

“早纪！”

电话的另一头也呼喊出来。

“真的是你吗……早纪……你还活着……”

日野进的声音哽咽了起来。

“真的是我……我……我……”

原本憎恨父亲的早纪，现在也难过起来。

父亲的声音突然苍老了这么多！

柯琛将早纪拿着手机的手轻轻拉开，点了视频，再将前置摄像头对准了她。

“你们可以面对面说。”

屏幕上，日野进满头白发，皱纹也是一层叠着一层，看着早纪，满眼泪花。

“我，我和柯君是从1988年直接来到的现在……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日野进抹了一把眼泪，说道：“我知道，我知道……你们在1988年失踪，我一直得不到你们的音讯，我也不太敢直接去问京子……后来，一直到1991年，才有人找到我，并告诉我了一个我无法相信的事实……你们来到了三十年之后。我身边的所有人都以为你死了……但只有我保存了希望，并一直等待，你的户籍一直都没有注销，我一直在等你回来……”

“父亲……”早纪的眼中也有了泪光。“现在家里只有你一个人吗？”

“当然……在阿姆斯特丹那件事之后，我就再也没有……我一直希望弥补我的过错，并且差点就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