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居亦这下一个头两个大,更疼了。
吕良琴是农村妇女,那手劲儿不是盖的,白居亦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拉住行李箱,人都差点被跟着掀翻了去。
“妈你冷静点,你回去坪村做什么,坪村还有什么,您回去也没用啊!”
“那里有我的房子,我怎么不能回去了!”
“可是我们都把家搬来了啊,那里什么都没了,就连锅碗瓢盆都不剩下了。”
白伟凤弱弱的说,“嫂子你回去,除了灰突突的墙壁,这还能怎么住人呢?”
吕良琴一听,再次红了眼眶。
她把行李箱一摔,坐在地上不顾形象大哭起来,“我的家没了,我呆了一辈子的家都没了,现在我养了一辈子的儿子也不要我了,我怎么这么惨,怎么能这么惨啊……”
“妈,我什么时候说不要你了,明明是你闹着要走……”
“都这样了,我不走,我留在这里看着我可怜的孙子,每天心窝子疼吗?”
吕良琴怒声反问,“你说这些日子,乔唯一那次不是给我脸色看,我受了那么多气,你有过什么作为?”
“你什么都没有,反而还帮着乔唯一指责我的不是!你说我要怎么在这里待下去,我要怎么看着我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为了一个把我当做外人的女人处处针对为难我!”
吕良琴捧着心口,眼睛里泪光闪烁。
“你妈我这一辈子什么没挨过,就算是你爸当年走了,我再痛苦再难受,也不像今天这样扎心的疼,白居亦你扪心自问,在你心里,我还是你妈吗,还是说,跟那乔唯一一样,早早已经把我当做外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