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君的衣服被扯得零零散散,脸上,手上,甚至脚上全都是伤口。霍麟君不仅要推开打开逼上来的女人,而且还要用自残来分散内心药物驱使下的药物。
但凡她忍不住,她就装作被恶心得咳嗽得不行。
和霍麟君寥寥几次的眼神交流里,她都是求他:“大叔,不要伤害自己了。没关系的,我没关系的。”林思漾在这样的情况下,真的体会到,和他的健康、生命相比,他在她面前和别的女人发生关系简直微不足道。
她知道,他爱她啊。
她知道,那是她父亲害她啊。
听到霍麟君鲜少的低吼声,她就特别愧疚特别难受。她以为,仇恨并不是根深蒂固的东西,并不能摧毁一切。因为她,他宽恕。可结果呢?
但当时,霍麟君残忍一点,她绝对要和他吵架。
所以,始终还是因为她。因为爱她。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狼狈的霍麟君,却是她最想上前去抱抱的霍麟君。
最后,又一次飙血,她直接晕了过去。
咚的一声倒地,霍麟君和林肃正都是心头一震。
林肃正赶紧半蹲下,抱起林思漾:“阿芫,阿芫,你怎么了?”
久久没有反应,林肃正忽然自责起来:“阿芫,都怪爸爸不好。你都说了,你看见血恶心,我还逼着你看。是爸爸不好。”林肃正扫了眼满身血迹的霍麟君,又看了眼晕过去的女儿。
林肃正觉得够了。一个多小时的自残、精神折磨,他觉得暂时够了。而且林肃正现在一把年纪,在监狱提前衰老,对激情戏根本没什么看的欲望。
“你们都走吧。”林肃正话音一落,几个女人都解脱似的,纷纷逃出监狱。这是她们见过的,最恐怖的客户了。没成,还白白挨了拳脚。
林肃正随便扯了个跑在后面的东方娃娃赵依宁,手上蹭着皮。很年轻,就林思漾这般大小,可能还小。
赵依宁余惊未消:“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林肃正指了指林思漾:“帮我把阿芫扶进去。”
赵依宁不敢拒绝,拖着发软的身子,和林肃正一起,把林思漾送回了房间。
林肃正是不放心的,又怕被女儿撞见好事,因此把林思漾锁在了房间里。
赵依宁送完林思漾想走,忽然被林肃正拉住了手。
赵依宁原本就是做这个生意的,太明白了。不管是怎么样的客人,能赚钱,她就能接受。
林思漾半分真晕,半分假晕。不过直直往地上一倒,她摔得够呛。不过她听到林肃正放弃了折磨,松了口气,转而担心霍麟君的身体。满身的伤还有残余的药劲,他就在这样的地方。
躺回床上,她很快调整好,尝试出去,她失败了。
不知道林肃正特意折腾的还是这房子原本就是这样,但凡是够得上的窗子,都被钉得死死的。
她很是无趣,想见孩子,都见不到。
既然晕了,那她就再晕一会儿。躺在床上,她闭着眼睛想了很多事。比如,她要做点什么。她不能这样由着霍麟君被折磨,刚刚看着霍麟君出血,挣扎,她难受得,分秒都是煎熬。
闭着眼睛,她时而迷糊,时而清醒。
中午,林肃正打开了她的门,让她吃午饭。她胃口不佳,林肃正问她,她说还在恶心着。
晚饭的时候,林肃正照例会喝点酒。
林思漾吃了点,拿过她的酒杯,找了个空杯子,给自己也道上了酒:“爸,今天我报了大仇,十分痛快,敬你一杯?”
林肃正有点惊讶,微醺之时,他仍然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走到她旁边,挨着她坐,他和她碰杯:“阿芫,为报了你和青儿的大仇,我们干杯!”
林肃正一口闷,林思漾亦是。
是五十几度的白酒,后劲很足,林思漾喝了就有点难受。好在,她酒量不差,逼着自己清醒,还是可以的。后来林肃正迷迷糊糊乱喝了,林思漾嘴上迎合他,喝起酒来,都是抿一小口。她要去看霍麟君,必须要去看霍麟君。
啪嗒一声,林肃正醉了倒在桌子上,她试探性喊了他。他支支吾吾,都是醉酒后的反应。她不放心,搀着他上楼,他几次睁眼,醉意浓稠:“青儿,我们喝酒。”
他消停会,突然又会冒出句:青儿,我错了,我再也不喝醉了。
林思漾把林肃正放在床上,把门锁上,以最快的速度进了地下室。林肃正没有防备得很死,她打晕了看守的那个阿哲,没找到钥匙。她也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