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忍不住开始在心里勾勒起这位义父的形象。
殷桉牵着岑东溱的手在门口站定,礼貌性地敲了敲门。
里面很快传来一个淡然中又带着一丝冰冷的声音,“进来吧。”
听声音,这确实是位长辈,应该跟岑云松差不多大的年纪。
岑东溱莫名有些紧张,忍不住缩了缩小尾指。
察觉到手心中传来的动静,殷桉笑了笑,低头安抚道:“别担心,义父人很好的。”
岑东溱跟他对视一眼,点点头。
两人携手进了这座独栋的建筑。
进到里面,岑东溱才发现了这间屋子的奇特之处。
这间屋子居然连个屏风都没有,她跟殷桉牵着手进了门,一眼便看见了端坐在棋盘前的身影。
“义父。”殷桉上前一步,恭敬地唤了一声。
岑东溱跟着一同唤道:“伯父好。”
正认真研究着棋盘的中年男子突然抬头,淡然的眸子望岑东溱这边扫了一眼,随即礼貌地颔首,“坐吧。”
殷桉拉着岑东溱在中年男子对面坐下。
中年男子也没说话,仔细打量了岑东溱一眼,将手搭在了她手腕上,没一会儿就收了回去,“看来是好得差不多了。”
“多谢义父。”殷桉松了一口气,攥紧了岑东溱的手,低头笑着看她。
岑东溱也笑笑,不过并没有说话。
不知道为什么,从看见殷桉的义父开始,她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好像他身上有种隐隐的熟悉感。
岑东溱不觉凝眉,想了半晌才记起她先前是见过这位义父的。
那时候她跟殷桉才刚认识不久,他俩碰上的时候,殷桉就跟假装不认识她似的,还让她心里不舒服了一阵。
当时殷桉身边的人就是他这位义父。
想通这股熟悉感是哪里来的之后,岑东溱才松了一口气。
耳边传来两人的交谈声。
“都城你还打算回去吗?”钟柳浩执着一颗白棋,在棋盘上落下,又伸手执起了一颗黑棋,不等殷桉说话,他又道:“我记得你娘亲那时候下棋就喜欢用黑棋。”
殷桉眼神动了动,垂头盯着棋盘上的黑棋,没有说话。
岑东溱还是头一次从别人嘴里听到殷桉娘亲的事情,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也盯着棋盘上的黑棋看了起来。
“等溱儿的身子再稳定一些,我就回都城。”殷桉说完这句话,拉着岑东溱起身,朝钟柳浩拱了拱手,“义父,我们先回去了。”
钟柳浩抬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手上动作未停,“去吧。”
殷桉微微颔首,拉着岑东溱出了门。
钟柳浩盯着他们的背影看了一会儿,随手扔下手里的棋子,伸手按了按右手边的棋篓。
“咔嚓”一声,地面上突然裂开一个口子,棋盘连带着桌椅,一同缓缓地陷了下去。
从钟柳浩的住处出去之后,岑东溱忍不住将她一直忘了问的问题问出,“我这次......昏迷是什么原因?”
其实她下意识是想问她这次是为什么会死的,但是一想到先前在屋里嘴上挨的那轻轻一巴掌,她就改了口。
殷桉低头看她一眼,也没隐瞒,“你中了一种致命的毒。”
致命的毒?
岑东溱眼底闪过一丝茫然。
她的血液不是可以解百毒吗?什么致命的毒药还能害死她?
“如果是往日,这种毒药不会对你致死。”殷桉看出她的疑惑,解释道:“义父说是因为你的身体前段日子受到了刺激,所以血液的自愈能力暂时消失了。”
岑东溱默了默,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殷桉伸手捏了捏她的脸,神色也有些复杂,但岑东溱并未看到。
“我还有必须要办的事情回都城。”
岑东溱表示理解,也十分贴心的没有问他要办的事情是什么,“好。”
两人手牵着手,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海边。
这一片的海域十分干净,周围也没什么人。
“你是不是一直很好奇我的身份?”岑东溱本正低头想着自己的心事,头顶却突然传来殷桉的声音。
她愣了愣,缓慢地点点头。
虽然已经隐隐猜到,但她更想亲耳听到殷桉告诉她。
对自己的爱人,哪有什么是不好奇的。
两人在海边漫步,蔚蓝的海水与天空几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