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怕你婶娘们拉郎配吗?你放心,这次有本姑娘罩着,她们没那胆子!”
想到田卿可是连地痞混混和土匪都不怕,自家的那俩婶娘也就不算个啥,他咬咬牙,重重的点点头,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那我可就跟着田姑娘混了,生死都交给你了。”
“真没出息,前面带路吧!”
田卿丢下这话,拉着巧儿的手把路给他让开。
洪玉衡硬着头皮把她们带进了婶娘开着布庄的那条街。
临到了街头,他的脚步还有些迟疑,看到田卿瞅他的眼神里带着几分讥讽,他把略弯曲的腰身挺直,迈开大步走了过去。
这臭小子装的挺像个纨绔少爷,但愿今儿不要让他婶娘给撞见。
过了几家铺子,眼看着前面的那家就是洪记杂货铺,洪玉衡好像已经看到他三叔的杂货铺子。
他急忙去腰后面摸折扇,腰后面空空的,这才想起那把折扇已经送给了姜山子,心里有些小慌乱。
他的举动都落在田卿眼里,田卿促狭的笑笑,“洪少爷,你要不把身子缩一缩,跟在我们身后,你婶娘保准看不到你,等过了她们家的铺子,你再走前面可好?”
“哪个怕她?我才不要呢!”
心里明明虚的不行,洪玉衡还是咬牙装作无所谓的模样。
田卿看他脸都憋红了,也不再逗他,拉着巧儿的手径直朝前走。
可这会街市上的人越发稀少,他们几个人手里都拿了些大包小包的东西,也更加吸引起两边铺子里的人的目光。
总有热情好客的小伙计殷勤的招呼他们进去看看。
洪玉衡的三婶严氏也不例外,自家生意不好,她是日愁夜愁的,连饭都快吃不下去了,看到田卿一身的细棉布衣裳,身后还跟着俩奴婢,她知道这是有钱的主。
她拧着腰肢朝田卿走来,手里捏着帕子的一角,朝田卿扬着,“姑娘,少爷,我们铺子里新进了上好的胭脂水粉,过来看看啊!”
眼角余光瞟到冲他们打招呼的女人,窄长的脸颊颧骨凸起,杏核眼里闪着精明的光芒,勾子似的鼻子下面就是薄嘴唇,八成就是洪玉衡的三婶。
怪不得洪洪玉衡这小子怕她,这女人长的就是一脸苛薄相貌,才在洪玉衡面前夸下海口,要护着他,还是少招惹这婆娘为好。
田卿原就不喜欢那些胭脂水粉,就严氏身上飘来的劣质脂粉加身上的臭汗味道差点能让她吐出来。
拉着巧儿急忙闪身避过,这就把紧随她身后的洪玉衡给亮了出来。
哎呀,这田姑娘说好的要护着他,还没咋地呢,就躲的飞快,洪玉衡脸色顿时一变,也不敢看他三婶,恨不得长俩翅膀能飞出这条街。
洪玉衡打严氏眼前快速走过,这会他又黑又瘦,严氏只是觉得这个黑小子面相有几分熟悉,使了好大劲也没想到是哪个,神情不免有几分怔忡。
“娘,二哥要抢我的糖葫芦!”
严氏的小儿子洪玉堂,手里拿着一支糖葫芦从铺子里奔了出来,刚好撞在洪玉衡的腰上。
腰被撞的生疼,低头看到地上蹲坐的是自家的小堂弟,手捂着腰的洪玉衡脚步没停,心里吐槽,一个三婶都要把他魂吓掉,洪玉堂这臭小子也来凑热闹,他要趁三婶没发现他尽快离开。
跑的太快,他脚却没收稳,摔了个狗啃泥,下巴上传来的疼,他手一摸,看到手掌都是血,糖葫芦也摔出去好远,沾上了泥土吃不成了。
顿时下巴疼,他又心疼那串脏了的糖葫芦,洪玉堂哇哇大哭起来。
还没追出铺子的严氏二儿子看到闯了祸,又把身子缩回了铺子里边。
田卿连正眼都没看看她的铺子,严氏已经心里不痛快,看到儿子又被他们给撞翻在地,下巴也出了血,她冲铺子里边大喊着,“洪家兴,没听到儿子哭声!你个死鬼在里边修仙呢!”
等严氏把身子转过来,田卿一行人已经离开她家铺子门前,严氏立即发了怒,“你们给老娘站住!撞了我儿子还想溜走,你们想的倒是美!”
洪玉横甩开大步已经冲到了田卿前面,严氏气恼的望着他的背影,翻着白眼,心想老娘抓不住主子,先抓个小婢女也行,我儿子的血可不能白流,今儿不从你们身上刮下来二两油,老娘严字倒着写!
严氏虽然瘦,可腿脚挺麻利,她俩三步就抓住了走在最后面的方大丫后背的衣裳。
只听撕拉一声,方大丫的衣裳竟然被严氏的大力给扯破。
身上的衣裳是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