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咋能不还你呢,难道你要我做个不讲信义之人吗?”
田卿已经把话说的这份上,郑明舜倒不好再不接这银票,把银票收了。
他疑惑的问着,“田姑娘,这不过短短的几日,你待在荒田里,从哪里得了大笔的银子?”
郑明舜也不是外人,田卿不介意让他知道自己挖了名贵药草换来大笔银子的事。
她得意洋洋的挑着眉头,“郑大哥,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早说过那荒田就是个聚宝盆,我的银子就是从那里挖出来的。”
这丫头俏皮的模样让郑明舜哈哈笑了起来,“这时节荒田里连能吃的野菜都寻不来一颗,你可别说你在荒田里挖出了天材地宝。”
和洪玉衡关系亲近,又和平易近人的郑明舜接触过几次,刘顺也没拿他当大家公子看待。
他笑嘻嘻的接过了话茬,“郑公子,我们姑娘可没说瞎话,那荒地不但有美味的野菜,还真有天材地宝,又被卫大哥挖到,我们姑娘可不就有了好多的银子呢。”
听到刘顺带着炫耀和得意把卫杰挖来的药草在杏林堂换回八千两的银子,郑明舜也惊呆了。
“八千两银子?啥样的药草能值那么多的银子?罗老头不会是疯了吧?”
卫杰虽然落魄但也没把银钱看到眼里,不过是念着罗老头祖孙救了柳忠的命,他没嫌弃田卿把那些珍贵的药草贱卖给他。
这会听到郑明舜的话,他冷哼一声,“郑公子,那罗老头哪里是疯了,他倒是老奸巨猾精明的很,那些药草拿到京城转手他能挣回一倍都不止呢。”
亏得他还觉得今儿发了大财,原来他们还是被罗老头给骗了。
刘顺气的变了脸,把茶盏蒙的放在桌子上,愤愤的喊着,“卫大哥,你说咱的药草卖亏了吗?哎哟,我就知道那罗老头不是个好货色,血灵芝被他孙子抢走,他八成就没把两株血灵芝给算进去!”
捕捉到血灵芝这仨字,忽略了刘顺气鼓鼓的模样,郑明舜愕然的望了望田卿,又问起卫杰,“卫兄弟,你们在荒田里挖到了血灵芝?那灵芝不是长在悬崖峭壁上的吗?”
田卿笑呵呵的解着郑明舜的疑惑,“郑大哥,灵芝是我们在我买下的荒田附近山崖上挖来的,而且卫大哥在那片山崖上还找到几株别的稀有药草,可不就有了银子了。”
想到姑娘辛苦的带着人开荒种田,遭了多少罪,就是粮食能卖出比别人家的贵一些,三百亩田到明年风调雨顺,收成再好也卖不到一万两的银子,刘顺的心肺都要气炸了。
他涨红着脸嚷嚷着,“不行,咱不能吃这闷亏,姑娘,横竖那罗老头还没给咱兑银子呢,咱把药草拿回来,就是去府城卖,也能卖上一万两银子!”
刘顺哇哇吵嚷的头痛,田卿用手揉着脑门,缓缓的开了口,“刘顺,你别生气了,虽然人家还没给咱银子,可说出去的话就要算数,你想让人说我不是个诚信守诺的小人吗?”
“姑娘说的话都对,可,咱也不能吃这哑巴亏啊。”知道姑娘是个讲情义的人,刘顺还是意难平。
想起这两年,自己兄妹的遭遇,田卿虽然拼命挣银子,可也没把银子放在眼里,她缓缓的说着,“没有啥亏不亏的,当初人家救了柳伯的命,就是大恩,有再多的银子有时候也买不回人命。”
田卿的温声细语,浅显又有些深奥的道理,倒是让郑明舜更加佩服田卿的豁达,也不再追问那些药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