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的家。”身后的秦朗也跟了上来。
秦景皱了皱眉头,跟着秦朗往左边的石板路走去。
第四栋居民楼前是一排低矮的柴火房,如今的柴火房基本都被用来饲养家禽,大老远就闻到一臭味。
秦朗记得,白以云家住一楼,但是,她家从哪个楼梯口进去,秦朗还真的忘了。
秦朗走在前边,边走边看,努力寻找着残存的零星的记忆……
突然,一阵吵闹声从后面传来,紧接着又是惨痛的叫喊声。
是白以云的声音!
秦朗回身,循声而去。眼前的一幕让她震惊无比!
吴良友一手掐着白以云的喉咙,一手不停地掴白以云耳光,脏话连篇。
白以云两手吃力地掰开吴良友掐在她喉咙的那只手,两脚无力地乱蹬!
“住手!”秦景厉声喝道,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吴良友听到叫喊,正要进一步发威,见来人是秦副市长,立即松了手,谄媚地裂了裂嘴,低声下气地问道:“秦副市长,您怎么来了?”
白以云手捂着脖子,靠在门框上喘着粗气,嘴角渗出鲜红的血,两只眼睛愤怒地瞪着吴良友。
秦朗急忙上去扶住白以云……
“小吴,怎么回事!”秦景一把扳过吴良友的肩膀,轻而易举地将他按在墙壁上,眼里的怒火熊熊燃烧。
吴良友呵呵地笑着,回答道:“秦副市长,没事没事,小两口吵架而已。”
缓过劲来的白以云听闻,气得浑身发抖,抬起脚直往吴良友身上踹,咬牙切齿地骂道:“吴良友,你个浑蛋!我跟你早已离婚!你还天天来找我要钱,你个臭不要脸,我踹死你!”
吴良友也不躲闪,白以云那一脚脚重重地蹬在他的大腿上、身上。
站在一旁的秦朗非但没有阻止白以云,反而瞪着吴良友,说道:“小吴,以前,以云是你老婆,你打她,顶多算家暴,如今,你们已经离婚,你不仅讹她钱,还跑到她家门口来打人,这是什么行为,懂吗?”
“嫂子,我错了……”
“谁是你嫂子!滚!以后你要是敢再动以云一根手指头,我让你把牢底坐穿!”
“是是是!嫂子,不,秦总教训得对,吴某今后一定好好照顾她们娘俩。”吴良友一个劲儿地点头哈腰,心里肠子都悔青了。都怪今天出门没看黄历,要是知道秦副市长和秦朗会来光临白以云的家,他断然不会对白以云施暴。
哼,白以云这老娘们还挺能的,她哥白以天跟秦朗离了婚,又被乘风电力公司辞退,这秦家非但不记仇,反而还惦记着她,屈身跑到这个鬼地方来看她,可见,他们的关系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遭!
吴良友一拍脑袋,猛然醒悟,白家与秦家的关系,哪能说断就断?骨头断了,筋还连着呢。
如果秦副市长这条线不断,那他的车队不就有希望了吗?
乘风电力公司那帮孙子,狗眼看人低!他们要是知道他吴良友朝中有人,他们不得上门求他去拉货?
吴良友的脸上,立即堆积起笑容。他正想解释点什么,眼皮刚抬起,就撞上秦景阴森警告的眼神,让他不寒而栗!可他还是谄媚着笑脸,鼓起勇气,说道:“秦副市长,我车队的事,请您看在她们娘俩的份上,帮我跟乘风电力公司打个招呼……”
“秦副市长,吴良友就是喂不饱的狼,您别理他!”白以云愤愤喊道。
“臭娘们,你还想挨揍不成?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废了你……”吴良友的拳头又握紧。
秦朗见状,眼睛一瞪,怒声喝道:“吴良友—”
吴良友一怔,又松了拳头,秦家,搞不好是他将来的衣食父母,这时候,一定要拿出真诚认错的姿态,好在他们面前加分。
于是,吴良友耷拉着脑袋,准备离去。
秦朗瞟了一眼吴良友的背影,扶着白以云,故意大声说道:“以云,往后吴良友敢再骚扰你,你就打110,我给你当证人!走,进屋去,我帮你擦药。”
白以云顺从地推开房门,随即,她又紧张地关了房门,整个人挡在门口,支吾地问:“嫂子,你和秦副市长找我有事吗?”
“嗯,进屋说。”秦朗也不知道秦景找白以云有何事,但当着吴良友的面,她只好这么说。
“不,不能进!”白以云急忙叫道。
刚刚走出弄堂的吴良友听闻,又气势汹汹地折了回来,像一头发疯的野兽,猛地朝白以云撞去,嘴里还骂道:“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