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色彩鲜艳的东西越是有毒。
“他是赤牙,赤尔的幼子!”首领身高几乎接近两米,站起来像山一样巍峨。
首领突然抓住楚观澜的胳膊,像抓小鸡一样把人拎起来,楚观澜双脚离地,还夸张地晃了晃,即便是受到这种侮辱,他也闭口不说话,尽量表现得低调木然。
“年轻的老虎,你还记得自己利牙要咬进我的肩膀吗?”首领突然拽来身上花纹皮的褂子,如同岩石一样坚硬的肩膀上,有几个黑乎乎的牙齿洞疤。
楚观澜不觉得他胳膊痛,反而觉得自己牙齿开始痛了,这得用多大的力气?
“傻了,他已经被吓傻了!”刚才踹楚观澜的那个人高声道,随后不知道像戳到他们什么笑穴,围拢的人都开始大笑起来。
不过这种哄笑没有带一点善意,只有无尽的侮辱性质的鄙倪。
楚观澜倒没什么知觉,因为他知道这些人要么是假的,不知道弑神场从哪本书,那段杜传话本中拓印下来的,要么早就变成了时间的尘埃,属于曾经,而他是未来。
他们从来是两条平行线,永远不会有相交的一天,但是因为弑神场,他们成为短暂的相交线。
“也不过如此。”首领蒲扇一样的手掌扇着楚观澜的脸颊,大笑道:“把他关起来,改天炖成大锅汤,邀请赤尔部落的人共享!”
楚观澜眼皮子跳了跳,管他什么时代,只要还在食人,就说明还处于莽荒时代。
他真的被关进地牢中,虽说是地牢,但是比较简陋,就在悬崖峭壁上开垦出只供蹲着不能转身,也不能伸腿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