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眼色，若是这个人在暗中监视自己，那么他们离开这人也会跟过来。

小妖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扶着江川朝他指向的一处隧道走去。

二人进入隧道后一盏茶的功夫，那人果然跟了进来，身法极为诡异，像是一只大守宫一般紧贴在石壁上，不时以极快地速度朝前面窜几米，悄无声息地接近他们。

“魔气越来越重了！”

小妖知道江川想将那尾随的人引入前面的危险之地，但是他们作为饵也一样危险啊，这股浓郁的魔气沉重异常，除非是四阶以上的魔物才可能散发这样可怕的气息。

“嘘——”

江川做了个禁声的动作，示意小妖不要再出声，他已经从澎湃的魔气中发现了一丝蛛丝马迹，这股子魔气似乎并非是活物，带着一丝死亡腐朽的气息。

这种感觉，跟万物里面提到过的摄杀大阵很相似，此阵每一根经纬线都交织连接，最后成为一张捕杀大网，所有误入里面的生物，都会被大阵吸干精元，储存为大阵运转的能量。

小妖所说的魔气，大约就是此阵散发的阴腐之气，这股子暗黑的冷量对于魔族修炼的功法大有裨益，但是对虚空修真者却是无法相容的气息。

说来也怪，江川对这股子阴腐之气不仅不排斥，甚至隐隐还有惬意的感觉，他思前想后，这大约和他身上藏有魔族圣器，黑戒有关。

越往里走，江川的神识也越来越与黑戒想通，脑子里渐渐地幻化出意识覆盖的区域，出现了很多诡异的锲形文字。

这些锲形文字江川一个也不认识，却发现它们居然是组成这座大阵的关键符文，一二......居然整整有三十二条诡异的通道，自己进入的这条隧道，是通道中的一条。

“小妖，前面是一座大阵，写满了很多看不懂的文字，我在你手心里画出来，你看认识不？”

为防止那偷偷跟着的人用神识探听到他们二人的对话，江川用神识传音的方式，将自己的意识传达给了小妖。

“嗯！”小妖点了点头，但是她有些不明白江川为什么要走这条看起来并不平坦的道路，难道仅仅是为了将尾随的人带入大阵吗？

其实江川执意要走这条隧道，是因为他用神识扫过下面的地形，似乎从大殿那边传来的那种隐隐约约如同召唤的感觉，这条隧道深处也一样，并且似乎两边还是相连的。

再加上这条隧道没有人走，正好可以专心对付那跟过来的尾随者，算是一举两得。

“确实是咱们魔族的文字，这做墓穴埋葬的是我们的圣祖魔天，应该是他老人家布下的大阵，这是一个方位的酉字......”小妖感觉到江川的手指，在自个儿的手掌心划出了阵阵酥麻，她有些脸红地用神识回应道。

“哦，那这边是死门！不对，好像还在演化，咦，这个阵居然是变化不定的？”江川一边在小妖的手心里划出那些诡异的锲形文字，一边暗自推演大阵的方位，越推演越感觉困惑，深感自己的阵法造诣实在欠缺。

“还在演化？”小妖从未听说过大阵会变化的，她不由得为自己的圣祖骄傲起来：“到底是咱们的圣祖，他老人家不仅修为深不可测，还精通傀儡术、制符术、阵法、炼丹、炼器，我父亲称圣祖是夺天地造化的精髓，无人能超越他的成就......”

这话倒是令江川有些不服气，他忍不住调侃道：“那照你这么说，你们那个圣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修为也成圣成佛了，为何还会死在地球这么偏僻又无灵气的地方？”

“这......这我也不知道，不过他老人家来地球，一定有他老人家的理由，不是我们这样的小辈能够猜度的！”小妖被问得有点目瞪口呆，不过她仍然强力反驳道，不管怎样，她都不允许任何人亵渎她心目中的圣祖。

“好吧！你要是这么认为，那就是吧！”江川也不过逗逗小妖，并不是真的跟她较真，见她认真就妥协了。

“什么那就是啊，一定是！”小妖撅着嘴，轻轻踩了一脚他，这个嗔怪的动作其实却是撒娇。

江川心里一荡，幸好隧道内只有些嵌入石壁的微光，小妖并未察觉他的异样。

隧道往深处下去，渐渐地来到了一处暗河边上，空旷的地下溶洞只有哗啦啦的水声。

“你离我近一些，再过去几步是个凶险的陷阱，你紧跟着我踏出的位置，一步也不要踏错。”江川用神识传音警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