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通知沿途的人家,帮咱留意,接下来就是......等!”
“等?那如果梨花真的被淹死咋办?”郭素容又问。
“那只能算她命薄,没福气......。”
“哎呀我滴天儿,破鞋漏脚尖儿,俺的儿媳妇,咋就恁倒霉啊,呜呜呜......。”郭素容抹着腿哭开了,声音阴阳顿挫。
就在马家乱成一锅粥的时候,张二叔家也遭遇了塌天大祸。
梨花的消失彻底击垮了二婶的意志,女人同样病倒了,水米不粘牙,高烧不退。
二叔在旁边伺候她,同时也背负着丧女之痛。
事情来得太突然,谁都没有预料。
老爷子还担心女婿受不了,特意来看马小冬。
“老根哥,小冬醒过来没有?”
“没,还在那儿发烧,说胡话呢。”
二叔仔细一瞅,眼泪吧嗒吧嗒滚落下。
短短两天的功夫,马小冬足足瘦了一圈,头发很长,两腮凹陷,嘴唇干裂。
老丈人在他头上摸了一把,发现好烫!能烧开一壶水。
女婿的嘴巴里还在不停地呼喊着梨花的名字:“媳妇儿,你别走啊,媳妇,咱俩说好了,要过一辈子的......。”
“娃,你别想不开啊?梨花没了,你再出事,俺们四个老家伙咋活啊?”
张二叔铁打的汉子,抓着女婿的手,哭得跟个孩子似得。
他知道小冬爱梨花,两个人最近关系可好了,形影不离,如胶似漆,电锯都锯不开。
妻子的失踪,无疑于扒了他的心,扒了他的肝,扒了他的肋巴骨,扒了他的魂......。
可谁又能有办法?
俗话说乐极生悲,月盈则亏,水满则溢,祸兮福所致,福兮祸所依,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幸福到极点,往往都会忽然大祸临头。
小冬努力了,争取了,付出了,二叔没有留下遗憾。
“给他请医生了没有?”二叔问。
“请了,打过针,可就是不见好,梨花出事儿,这孩子的心死了。”马老根说。
“放心,梨花不会死的,早晚会回来,我坚信!”二叔说。
“那好,咱们接着找,就是把斧头山翻个底朝天,也要找到儿媳妇的下落!”
马老根咬咬牙,带着一帮人走了,继续顺着河岸寻找。
这一找,又是半个月,但仍旧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