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贵、头戴玉钗的李怡萱已是瞪了他一眼并呵斥道:“闭上你的臭嘴!”
那公子哥闻言缩了缩脖子讪讪一笑。
他可深知这刁蛮郡主的厉害,见之不悦也就不敢多言了。
那李怡萱转而向李雨宁靠近了两步,眼神中流露出轻蔑与嫌弃的神色,埋怨道:“我说李雨宁,你怎地这般窝囊,虽说你我之事还尚未礼成,可毕竟也是许有婚约之人,你这幅打扮,是诚心叫我难堪不成?”
李雨宁闻言,白眼直翻。
“我不这幅打扮难道还能穿绸带锦?我在府上本就没什么俸禄银钱,再加上层层克扣,到手已是寥寥无几,有一身穿着就算不错了!”
当然李雨宁心中这等想法自然无法直言,便转而应对道。
“郡主多虑了,眼下传唤之人,通报郡主似有要事,我唯恐耽搁,才未来得及整理。对了,郡主找我所谓何事?”
李怡萱见他有意叫自己难堪,甚为不满,但此刻李雨宁人也来了,也不好作细究,便眼睛滴溜溜的直转,一边玉指舞弄着裙摆处的系绳,一边踱步至那手持折扇之人的另一旁,轻言轻语道。
“也没什么,这个人今日到我府中,竟嘲笑我王府守卫甚为不堪,不如他们府上之人,若非本府亲卫皆被我爹派出,定要搓搓他们的傲气,不过好在你也曾是将军府上之人,拳脚功夫定然有所造诣,此刻,王府内便仅剩你一人能堪此重任了,王府颜面得失便全仰仗你了。”那郡主稍作停顿,接而话锋一转,冷冷说道:“赢了尚可,说明不辱你昔日镇北将军府上的威名,但若是输了…”
言语至此,李怡萱面若沉霜的冷哼了一声,随即朝一旁恶狠狠的使了个眼色。
旁边手持折扇的公子哥,立时心领神会,旋即向左侧身着黑色劲装的壮汉点了点头。
那人明悟即刻朝前迈出一步,并瓮声瓮气的抱拳而道:“见过李公子,素闻北境军功大开大阖、杀伐极简甚是凌厉,在下有心讨教一二,不知可否赐教。”
那人壮汉说罢,身形稍稍让出,右掌向身后一摆,指向了那不远处的武器架,那武器架竟挂满了兵器,刀叉剑戟是一应俱全!
有备而来!
李雨宁看着面前几人不怀好意的笑容,尤其是郡主一脸的得意,等看好戏的神色,强抑怒火隐忍不发,心道:“我呸!就知道没什么好事!什么堪以重任,狗屁!分明是冲我来的!”
虽说心中怒气滔天,面容依旧平静冷淡,比武?我呸,你们怎么不去找江湖剑客或者一方将领比试呢!分明是想借机辱我!
李雨宁看着众人的嘴脸,暗骂一声,无所谓的只甩了句:“没兴趣!”
什么?
这人居然连郡主的账都不买,也太不吃抬举了罢。
那手持折扇与壮汉皆是眉头一挑,显然有些始料未及。
一旁的李怡萱见李雨宁并不买账,当着众人毫不留情的驳了自己的面子,立时有些怒火中烧。
“若郡主无别的事,我便回去了!”李雨宁微微施了一礼。
这怡萱郡主再怎么说也是皇亲国戚,这番礼节还是必不可少的。
“李晴!不比试绝不能走!”郡主当即喝出李雨宁的大名,可见其怒不可遏。
李雨宁闻言不禁冷笑道:“我说你们王府的规矩当真奇怪。别人不喜,还想强迫不成。”
李怡萱瞪大了眼睛,骄横跋扈的轻蔑一笑道:“你说强迫,那便就是强迫了,今日你是比也得比,不比也得比。”
李雨宁微微摇头,对着那个身着劲装之人,抱拳说道。“那好,这位兄台,我自幼体弱,比武之事,确实自愧不如,甘拜下风,你赢了。告辞!”
“你你你!”李怡萱气的面色铁青,莲足狠狠的跺了几下!
李雨宁却就是这般倔性子,他不想做的事,谁也无法改变。
“笑话!明知道你对我不喜,难不成我还非要热脸贴你冷屁股不成?”
那手持折扇的公子哥却是纸扇轻敲掌心,突然出言讥讽道:“哈哈哈,难道将军府中之人尽是草包吗!早年听闻,镇北将军府中男儿皆是狼性十足,今日一见确实有些夸大其词了。也难怪,毕竟有其父便有其子,身为镇北将军却连虎符都丢了,着实草包!而他的子嗣畏畏缩缩也不足为奇了!郡主,我看你还是另请高明罢。”
这人言语轻佻、鄙夷、羞辱之意不言而喻。
找死!
刚挪出两步的李雨宁闻言顿时双眼微眯钢牙紧咬,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