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一人独自赡养二老,偏偏泉文滨的娘又是个偏爱大哥、二哥的,时常拿了泉文滨的钱去给那两家人花天酒地。却怪泉文滨自此个残废,再无用处。
苏笛韵无意间撞见泉文滨的落魄忧伤,就将泉文滨请到家中,作了一名管家。说是管家,也是清闲得很,这样,一来苏寒月有个伴,二来也顺便养养他的伤。
开绣坊的主意,是苏笛韵、苏寒月、邬梓萱与泉文滨商量分析了好久才决定的。做其他的生意,他们一来没有足够的本钱,二来没有经验。邬梓萱家中以前就是开绣坊起家的,她本人的绣艺十分了得,而且对于绣坊的经营管理也有一些了解,这次正好派上了用场。
主意一定,全家人都忙开了,看房子的,联系布匹的,招聘绣娘的,一件件都需要去奔波忙碌。人人都去尽力了,连泉文滨都忙开了,只有苏寒月之能闲在家中,感觉十分无聊。老是想找点事来作。
外面的雪停了,有阵阵的梅花香和着雪的清新之气和阳光的丝丝暖意,悄悄唤醒午睡的苏寒月。太阳似乎很暖和呢,看看屋子里,没有人。苏寒月轻轻下床,披了一件狐狸皮外袍。径直走了出去,阳光真的很好啊!而雪地的红梅一枝枝开的正艳。
突然想出去走走,想去热闹喧嚣的大街上走走看看。苏寒月从军之后,从来没有受过这样重的伤,没有遭遇过这样的冷清,以前她还嫌在军营中太吵太闹,希望有一天能安安静静的过日子。真的过上这种安静的日子了,又反而觉得不像习惯了!
同僚们都来看过苏寒月,可是,男女之别,让他们不能像以前那样走进苏寒月的房间,苏寒月的房间只有大元帅,陈锐精还有苏笛韵、泉文滨几个男子进来过。真的想看看他们,往日的那些同伴。
悄悄地开了后院的门,后门外就是一条僻静的路,慢慢地走着,享受难得的清新之气。拐了一个弯,是一条不太热闹的街道,好久不见热闹的苏寒月,看见街上的行人,心情莫名地好了起来。
脚步也轻快了,就去将军府看看大元帅吧!大元帅似乎有五天没有来看她了。还有箫楠英和箫楠磊,大元帅的长子和次子,他们都是和她一起长大的伙伴,今天也该从军营里回来了。
陈锐精应该一会才会来,那件事情过了以后,他几乎隔了三、四天就会往苏家跑一趟,弄得苏家现在差不多都成了他的别院了。家人都非常喜欢陈锐精,只是苏寒月还是喜欢和他斗嘴,斗气,不过,较之以前,两人的相处算是和睦的多!
最近一个月,他陪皇上冬猎去了,算时间也差不多在最近回来了。
走过一个街角,却见到一群人在围在一起,大叫着:打死他,打死他。打死这两个小偷,打死这两个傻子。不知在看什么热闹,却听见中间有一男子的声音,声音破碎,喃喃地叫道:“不要打,不要打,不是我偷的,我没有偷,没有偷!”还有一个孩子哭叫着:“不许打我父……不要打!”
又是一群欺善怕恶的市井之徒,在平时,苏寒月是懒得管这样的闲事的。现在,不知为何,却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大喝一声:“住手!”
几个人停了下来,转头看向苏寒月!苏寒月这才看到,人群中围了一个男子,身上的衣裳是上好的质地,却满是灰尘污渍,更被几个人扯得破碎不堪,头发散乱,披散下来。
盖住一张苍白消瘦的脸,嘴角有血迹,眼角乌青,面带恐惧,却紧紧护住怀中一个同样瘦弱的孩子,一边喃喃地道:“我不是疯子,我不是傻子,我没有偷,没有偷东西!”
苏寒月在心低暗叹一声,对那些人道:“怎么回事?你们十几个人欺负两个孩子,你们眼中就没有王法么?”
带头一个人凶狠地道:“怎么?这两个人偷了东西,打他们不应该么?”苏寒月看了看,那个男子,全身污秽,形如痴癫,言语不明。再想想刚才他们的对话,已经明白了大半。苏寒月冷冷地道:“什么东西,拿来本大爷瞧瞧!”
带头那人一听,立即笑容满面:“也没有什么,不过是一个五十两银子的一个鼻烟壶而已!”苏寒月冷笑道:“哼,十两银子,什么鼻烟壶怎么贵?”那人神情倔傲:“那可是上好的翠玉打造的鼻烟壶,可惜被他碰坏了一个角。可惜啊,可惜,五十两银子,我还少说了呢?”
说罢,递过来一个绿玉的鼻烟壶,苏寒月看那个壶,确实精巧,只是坏了一个地角,看样子也不像是新弄坏的。
她也不想多事,东西都弄成这样了,和这些人讲理显然是讲不通的,也只能任人宰割了。苏寒月说:“放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