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们将在这里将平时珍藏的技艺一一展示,谁会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而且,场外的赌场中,还为此专门设了赌局,难说还可以既饱眼福,又饱了钱囊,难说还能抱得美人归,何乐而不为!
苏寒月一行人来到预先定下的酒楼时,苑家兄弟,陈锐精,郭德兴早已经到了,苏寒月带着苏笛韵,邬梓萱还有徘徊在京,不肯离去的卡布兰琦进了包间,就鄙夷地说了一句:“果然是你们,比较色急!”恼的龚博容想用杯子砸她的头。
两人笑闹着,别人各自寒暄见礼,也不理会他们。一会,声声鼓乐声响起,卡布兰琦欣喜地道:“来了,来了!是不是开始了!”苏寒月轻轻一跳,提了个凳子就在窗子边坐下,半个身子探出窗外去。
龚博容讥讽道:“你家王爷,看你这副样子,会不会打你屁股!”苏寒月懒得理会,只是两眼看着窗外。本来,她也想带着程温裕和石雯丽她们一起来的,只是,才吃过晚饭,程温裕就出了门,也不知道忙什么去了,而程永言年龄尚幼,自然不便带到这些地方,她只好留了泉文滨在家,回家叫上自己的弟弟和梓萱,至于韦成益,已经好久没有见到他了!
花魁比赛分为琴、画、诗、舞四部分,为了避免有人作弊,画舫事先都不挂出名号,而且一轮比赛开始后,各位比赛的人都要换了位置,以免偏颇。首先是诗和画,其次才是琴和舞。
裁判自然也是京中颇有盛名的才子,或各色大人物,共有三十人之多。
一阵鼓乐过后,由主事之人宣布比赛开始,苏寒月凝目一看,那个含笑说话的人竟然是平王,随即摇头道:“看到没有?看到没有?平王哟,哎,看来是个男人的都会来瞧瞧啊!”
平王中气十足,话音郎朗,虽然相隔甚远,传至众人耳中均觉清楚,只听平王道:“既然这次的奖品是彼岸莲花,就请各位姑娘以莲花为题各作诗一首!”
在花魁作诗的当空,中间的圆台上去了几位身着舞衣的歌潘,上身穿着红色绸衣,下身是翠绿的衣裙,手中拿了莲花模样的道具,跳起了《采莲曲》。
一曲终了,各画舫纷纷有人交出了诗作。此时,河中突然有一艘画舫逆水行来,一个中年女子在画舫前含笑道“对不住,对不住,来晚了!不过还好,赶得及交稿!”一个模样娇俏可爱的少女捧了一张白纸上前交稿。
片刻,各个画舫都交稿完毕,三十多个士绅拿起稿子品头论足。其他人则静心等待,怎耐苏寒月闲坐无聊,拉了邬梓萱闲话,却发现邬梓萱眉间缠绕着淡淡的哀愁,而另外一边,卡布兰琦和邬笛韵则谈笑风生,虽然邬笛韵时不时瞟过一眼来,邬梓萱却没有上前搭话。三人这种怪异的气氛令苏寒月百思不得其解。
此时,平王又站了起来,高声道:“经过诸位评委的评审,有以下几首诗词入选!说着将那些诗词念了出来:
晓别安宜古镇头,藕乡水泗荡轻舟;岸邬染绿清溪水,荷香沁沏金色苏。
乘彩舫,过莲塘,棹歌惊起睡鸳鸯。游女带香偎伴笑,争窈窕,兢折团荷遮晚照。
绿塘摇滟接星津,轧轧兰桡入白苹。应为洛神波上袜,至今莲蕊有香尘。
荷叶五寸荷花娇,贴波不碍画船摇;相到薰风四五月,也能遮却美人腰。
藕田成片傍湖边,隐约花红点点连。三五小船撑将去,歌声嘹亮赋采莲。
众位一致认为这次最出色的是下面这首:
君家越水边,摇艇入江烟。既觅同心侣,复采同心莲。折藕丝能脆,开花叶正圆。春歌弄明月,归棹落花前。
这时,评委席中一个年龄稍微长的人道:“此诗若将‘君’改为‘妾’则更好!”
花魁大赛用的是淘汰制,每一轮过后没有入选的就得离开,待到评委说完,几艘画舫中传来悠扬的乐声,乐声中几名水手划动船浆,将画舫驶离会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