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屋内正中的软榻上半躺着一个女子,看年纪该是二十来岁,寒月看不清楚她的面容,只是凭直觉,当是个极为美艳的女子,身苏婀娜,肌肤胜雪,只是此刻寒月的眼中,却尽是鄙夷。
寒月扫了一圈,却不见有男子,正要搜寻,却听得那丫鬟春柳说:“如夫人,这里是芍药花瓣,这里是玫瑰花瓣,不知夫人想用哪种,”
那女子脸上似乎还有些紧张,便随便指了一指,说道:“便用玫瑰花瓣吧,”
“是,奴婢这就去准备,”春柳应了声,便拉着一旁仍撅着嘴的夏荷退了出去,
寒月看着那两个丫鬟,不禁笑笑,然后便收起笑容,看着屋子里,
却见那夫人忙跳下软榻,掀开暖榻上铺的锦缎,便有一人从那暖榻下面吃力的爬出来,那夫人忙将那男子扶起,一手抻平锦缎,一手扶着那男子坐下,
“这两个丫头,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吓死我了,”那男子抚一下胸口,一把抱过夫人,口中说道,
那夫人哀怨的瞥她一眼,嘴里说道:“这两个丫头鬼灵精似的,你娘将她们放在我这里,不就是为了看住我么,你说,这样是为了防你,还是为了看我啊,”
那男子呵呵一笑,说道:“你想多了,我娘不过是怕你来府里不久,看这两个丫头伶俐,才换过来给你使唤,你就别多心了,”
那夫人闻言,脸上却带了气,说道:“我就知道,在这王府之中,我是谁也靠不了了,本来王爷那么宠我,我却因你负了王爷,若是被王爷知道,我怕是活不了了,如今连你也不帮我,我,我可怎么活啊,”说着,眼里还挤出了几滴泪来,
那男子见状忙安慰道:“好了好了,我怎么会不帮你呢,乖啦,我们不说这些事情了,快给我看看你最近都学了什么本事吧,”
那夫人虽是一脸的不开心,但见他如此,便半推半就地倒在他的怀中,
“如夫人,可以沐浴了,”春柳敲敲门,站在门口说道,
“知道了,”那男子却是一脸愤懑,暗骂一声,
夫人笑着抚一下他的脸,然后便转身抛个媚眼过来,出了门去,那男子咧嘴一笑,便站起身来,边解开衣扣,边往里间走去,
寒月嫌恶地皱下眉头,便跃下屋顶,摸清了方向,便往另一边悄悄行去,
夜色中的如意园显得十分安详,偶尔的一两声虫鸣衬托着小桥流水的叮咚淙淙,风轻轻吹过,连带着树叶也哗哗作响,偶尔有些窃窃私语,旋即便又消失了,
寒月猫身看着眼前的人,离自己丈余远的路上,两个男人,前面一个中年男子,约有五十多岁的样子,体型健硕,身高约有八尺,头发微微有些发白,四方脸,留着些许胡子,眼中带着些疲惫之色,慢慢地踱着;
后面跟着的那个男人却有些老气,更像是江湖人士,面无表情,寒月只淡淡瞥过一眼,便又将目光转向了前面那中年男子,只这一眼,她便几乎能够断定:这人,便是司空松固,
寒月不禁觉得胸口血气上升,越来越涨,手心也被指甲刺得痛了,她拼命的咬着嘴唇,眼睛直直地盯着司空松固,
两人走到寒月正前面的路上的时候,司空松固却忽然停了一下脚步,仿若无意的往这边瞥了一眼,接着便又往前走去,他身后那人也并没有任何动作,仍是慢慢跟随着司空松固的脚步,
寒月终是忍不住,”嗖”的抽出剑来,猛地跃起,将剑向着司空松固直直地刺去,
直到了离司空松固几步远的地方,司空松固身后那人才猛地转过身来,两手一把抓住了寒月的手腕,司空松固却是毫不在意地看了她一眼,便自顾自的往前走,
寒月没料到那人武艺竟如此之高,又看见司空松固丝毫不在意的样子,不禁有点急火攻心,连与那人过招也乱了些章法,那人却始终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冷静地挡下寒月所有的招式,
寒月用剑,那人却是徒手,
一招一式,寒月都能感觉到那人绵绵不绝的内力,心中暗道不好,手上却不敢丝毫懈怠,只好收回了心思,专心的化解眼前的麻烦,
寒月将剑再伸长些,试图拉远距离,如今若论优势,她便只有手中的剑了,其他方面,这人都是一流高手,自己占不到什么便宜,那为今之计,便只有放大自己的优势了,
剑光伸长,寒月便始终围着那人旋转着攻击,这剑柔韧度极强,随着寒月动作的越来越快,那剑也仿佛化成了一苏绸子般在夜色里飞舞,将那人包裹其间,这一招,是那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