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熟手来说,魔方这个东西就跟玩儿似的,几十秒一分钟就搞定了,但对于新手来说那就比登天还难了。
肖四方拿出毕生所学,理工思维发挥到极限,在摸索的过程中还发现了一些规律,还是眉毛疙瘩拧一块儿了。
灯光下,她紧紧抿着嘴唇,黑亮的眼睛全神贯注盯着五颜六色的魔方,垂下的睫毛打出一片坚定的yīn影,整张脸上都写着一定成功的胜负欲。
岑薄不太意外四方对网上的各种攻击毫不在意的这种态度,她从来都走在自己的路上,可能会因为不想惹麻烦往旁边让一让,但从来不会后退。
她是燎原的星火,更是不灭的火种,炙热耀眼地出现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
“好了!”肖四方高兴地将拼凑好的那一面展示给他看,“六分十一秒!”
岑薄伸出手,接住了她传递过来的光与热。
魔方沉甸甸地落尽掌心里。
“到你了,你自己打散吧,要特别散才行不能作弊,我给你计时。”
岑薄依言照做,随便打散几下,换了个面开始拼。
肖四方紧张地盯着他的手和计时器,感觉时间过得可真是慢啊,每一秒钟都好像被无限拉长了,给了对手很大很大的施展空间。
手指做了最后一次转动,完整的一面呈现出来。
而时间才走了两分多钟。
肖四方整个人都傻了,不可能啊,作为数理化小天才,她怎么会输给一个古文书籍不离手的人呢!
“我输了……”
真的输了。
肖四方大受打击,嘴角都下垂了,苦涩万分。
岑薄收起魔方,笑眯眯道:“那就愿赌服输,我要你做的事情就是……”
刻意的停顿令肖四方的心跳都随之停止了。
“背着我绕这里走一圈吧。”
不自觉紧握的拳头松开了,一口长气慢慢吐出。
肖四方起身一拍胸口,一点儿不迟疑地在他面前蹲下,背着他。
“来吧!我可以背着你走两圈!”
这点小事,还要赌出来么,随时可以的呀。
岑薄看着她扎在脑后的小揪揪,伸手撸了一把,便也不客气地趴了上去。
肖四方起身,一开始走得健步如飞,直到一个下巴抵上颈窝,微凉的脸和温和的呼吸都紧紧地贴在她的脸颊上。
一分心,脚步就不可控制地慢了下来。
岑薄懒懒地蹭着她的脸和耳朵,不停使坏。
这令人匪夷所思的恶趣味!
肖四方忍了。
没办法,谁让他长得好看,又香喷喷的呢。
走了大半圈后,背上的人忽然叫了她的名字。
“四方。”
她疑惑:“嗯?”
“其实我刚才作弊了。”
“啊?!”
岑薄语气悠远,“我已经玩过这个魔方了,提前看了一些教程和公式。”
居然还有这种事!
“所以刚才算你赢,你可以对我提一个要求。”
心情忽上忽下的肖四方:“……真的?”
“嗯。”
肖四方脑海中天人jiāo战,挣扎了好一会儿,还是顺从自己的内心,把当初生院那个人的请求说了出来。
“你愿意回到生院继续做研究吗?”说完后她又赶紧郑重地补充,“你不愿意也可以的。”
岑薄用下巴磨了磨她的颈窝,“所以你这段时间偶尔看着我欲言又止,就是为了这件事?”
原来被他看出来了。
肖四方gān笑一声,语气很认真:“站在我的角度,我是觉得你彻底脱离生院了很可惜,你那么厉害,做出了那么多吓人的成果,应该越走越高的。但你要是像现在这样就很快乐很满足了的话,那我也觉得很好,人生在世,快乐和满足最重要嘛。”
岑薄很久都没有说话。
肖四方也不催他,继续背着他朝前走。
这个总是屹立在前方的人其实一点也不重,他要是不愿意走了,她可以一直背着他继续前行。
半晌,耳边钻进来一声幽幽的叹息。
“不公平,我的心里只有你,可你的心里有很多很多别的东西。”
肖四方头皮一紧,下意识想反驳但又无法反驳,想了半晌,她有了决断,义正言辞地把责任推给了已逝的父亲。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