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好像在走神。
“在听。”
程纵抽回思绪,耳根又发红了,也学着她刚才说话的口气,轻声回答她:“好,我帮你瞒着,不告诉任何人。”
“好,谢谢。”
明熙月这才松了一口气,跟他继续往外走。
“对了,你是住在芳菲园?”
“不是,是那天在校外打球太热了,要回学校去洗澡路程太远了,所以我们就去最近的一个同学家里,他就住在那儿。”
明熙月这才点头,原来如此。
程纵和明熙月踏出大门后,客厅里的气氛,就显得有些紧张。
程知林丢了一颗枣子进嘴里,又觉得太甜了,用纸巾包着,扔到了垃圾桶里面,他正襟危坐,摆出一副长辈该有的姿态。
如果不是看在程知林之前修复过那幅画的份上,沈清鹤是想把他撵出去的。
他一向不太喜欢程知林这么怪癖的人。
殊不知,他自己有时候也挺怪癖的。
“熙月还小。”
沉寂了仿佛一个世纪的客厅,总算有道声音,打破了这沉默。
沈清鹤淡淡睨着程知林,沉声说道:“她现在不急着谈恋爱。”
自己的意图被拆穿,程知林也没表现出一分尴尬和窘迫,反而是满脸嗔怪地看向了沈清鹤。
“你这个做小舅舅的,未免太不明事理。”
沈清鹤蹙着眉,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外人来教他怎么做长辈了?
“程老先生,这是我们的家事。”
沈清鹤嘴角噙上一抹笑意,却不达眼底,淡声道:“即便我不明事理,熙月也是归我管教的。”
程知林干巴巴地大笑了两声,有些嗤之以鼻。
“她都二十岁了,你再喜欢管教她,能管一辈子?”
送走程纵后,明熙月就回来客厅了。
她刚走到门口就觉得客厅里气氛怪怪的,后背仿佛有阴风阵阵地往衣服里灌,再往里走,好像走进了一个冰窖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