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山南?”琴歌望着眼前的白衣男子,眼里是疑惑,还有一些本能的防备。
“虽然他带着面具,但这种冷而不冰的气息,也只有他有了吧!”男子说着,语气之中仿佛有些让人不易察觉的怒气。
山南正在阁楼上看着琴歌和苍云,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白色身影,男子摘下了面具,一张有棱有角的俊逸脸庞露出来,鬓角的乌发随意地垂着,剑一般的眉斜斜地飞入乌发之下,搭上浑身的白衫,似放荡不羁的浪子,此刻眼中却波动着复杂的情绪,看似冷淡,又似有激动,也确有一丝不满。山南的眼里也闪过一丝波动,对着他点了点头,然后迅速从阁楼上跳了下来。
看着山南迅捷的动作,没有丝毫犹豫,黑袍在风中微微飘动,径直跃下了阁楼,无需缓冲,脚下一刻不停,手扣在河堤边的护栏,潇洒地撑起,落在河边,站定,一只手瞬间收到腰间随意地垂下,另一只缓缓摘下了脸上黑色的面具,露出他那确是冷而不冰的脸,似乎就在瞬间就到达了,两人对望着。
山南本就不语,男子也只是看着山南,静默着,琴歌和苍云站在旁边,不明所以。
“山南,你们认识吗?”琴歌小心翼翼地开了口。
“羽黎?”水北激动的声音响起,白衣男子看向水北。
“水北也在,真是好久不见!”羽黎突然笑了起来,就像看见故友般,瞬间没了与山南之间的那种沉闷气氛,却也让人觉得语气怪怪的。
“怎么啦,怎么啦?”鹿鸣气喘吁吁地出现了,琴歌看了一眼鹿鸣,忍不住给了他一个白眼,笑了起来。
“晚晴她现在在哪里,还好吗?”水北关心地望着羽黎。
“晚晴?”琴歌和鹿鸣几乎同时说了出来?
六人在一个酒馆的雅间坐了下来,山南关上了门,拿出了一块赤红的石头放在了桌上,几片梨花花瓣缓缓环绕着,石头闪了一下光,光似乎朝外围扩散开,消失在了空中。
“师父,这是?”鹿鸣好奇地望着山南。
“是隔音灵石?现在我们可以随意说话,房间外的人无法听见。”水北无奈地望了一眼鹿鸣,快速地解释到。
“所以你是晚晴的花匠?”琴歌看着眼前的男子,怪不得在摊边见到他的时候觉得有一种熟悉的梨族的气息。
“是,我是晚晴的花匠羽黎。”
“羽黎,晚晴呢?”水北问羽黎。
“晚晴她不在天灵城,我也不知道她在哪儿,这些年她一直在找你们。”羽黎有些冷漠地说着。
“她现在还好吗?”水北望了一眼山南,眼里闪过一丝不忍,继续问着。
“谈得上好吗?主族隐逸了,你们俩始终不曾出现过,这些年她一个人奔走在春华大陆上,寻寻觅觅,奔走流连,怎么会好?”羽黎的语气中夹杂着心疼,还夹杂着责怪,他望着山南。
山南低下了头,脸上有些自责之色。
“那要怎么才能联系上她?”水北又问着。
“这些年晚晴在外,也是尽量掩盖自己的身份,每年祁灵节,我都会在梨城外的竹屋里等她。三个月前,她就又离开了,按照约定,到明年祁灵节我才能再次找到她。”
山南抬起头,望着羽黎,眼里满是歉意和关切。
“我和山南十六年来也是无头苍蝇,主族仿佛一夜之间消失了,谁也联系不上,要是知道晚晴这些年也是如此,我们怎么会不去找她?前段时间我们刚找到少主,现在也是在调查主族隐逸的秘密,要是能先找到晚晴,那就是最好了!对了,羽黎,你知道十六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吗?晚晴有和你说过吗?”水北似乎在辩解着什么。
“十六年前?那场花灵大会结束之后我就离开了梨宫,后来等我再次见到晚晴,已经是两年后。”羽黎皱着眉,回忆着十几年前的情况。
“那时主族已经隐逸,晚晴似乎也对主族的隐逸很意外,只说花灵大会的第二天,族主带着她还有另外两位战将前往春华大陆的东南边境的寒冷森林,遇到桃族的伏击,她与族主和其他两位战将被迫分开,还受了严重的伤,最后好不容易获救,但是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族主和其他两位战将,一直在东南边境隐秘地生活了两年,寻找族主的下落,后一直无果才不得不返回梨城寻我,那时梨宫已是空无一人。”
“东南边境?”水北想着。
“难道就是林风镇,还记得香暖穿的,就是晚晴的梨晚之裳?香暖还说她的父母救过晚晴,但晚晴后来确实是离开了。”琴歌想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