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二字，是他最忌讳的词语。

楚暮是故意为之，方才断贾将军一臂的正是蛮吉，在坐能够和一心赴死的秦将军搏杀的恐怕也只有狂化后的蛮吉了。

“秦国庇护蛮族，笑话，这么些年我们蛮族一直被秦国打压，在瓦缝中生存，遇到一切资源都要上交给秦国，我们偏居与秦国周边的各处边境。”

“甚至于我们连同伴是谁都不知道，这么多年，我们几代人费劲心血才联络通各部。”

三皇子略带激动，眼中泛起泪光，双拳紧握，“楚暮，当面就是你楚家的铁骑踏过了我蛮族各地！现如今，你楚家落得这般境地，难道还要痴迷不悟，和这个腐朽的国度一起存亡？”

“只要你选择投靠蛮族，我可以不计较当年你我两家的仇恨，并且我许诺你必定将楚家重回当年荣光。”

三皇子眼光灼灼，直戳楚暮心灵，楚暮也没想到当面征战蛮族竟然是楚家的老祖。

三皇子的眼中仿佛带有魔力，让人不自觉的心境平和。

沉默许久，楚暮还是将锈剑抬起，剑锋所指，蛮族之人皆是一惊。

“祖辈的恩怨我不会追究，我只知道现在你侵犯了我想保护的土地。”

“尽管这个国度腐朽，但任然有他可爱的一面，你身处黑暗，眼中尽是黑暗，而我虽同样身处黑暗，眼中却有光明！”

楚暮目光如电，衣袂飘飘，他带着仇恨重生，心头本该蒙上血色，然而他这一世并没有如他所想堕入魔道，反而在剑意的理解上更加亲切。

因为他的眼中不只有仇狠，反而得到了很多从未理会的情感，他不再孤独。

呼出一口气，楚暮剑域再展，朗声喝道。

“那个长枪策马平天下的将军是我兄弟，我为他前来报仇，尔等何人来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