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里家燕和云言是堂姐妹,云言父母双亡,就靠家燕父母养着,二人虽然一起长大,但是性格迥然各异,家燕勤奋老实,云言自私利己,二人生活的时代,考不上初中是没有学上的,但是家燕父母只能供得起一个学生,云言就把县城里寄给家燕的通知书撕了。
这一段戏封雪演得很好,以至于妫千音看着小女孩笑着依偎在自己身边时,还有点没出戏。
“演得真好。”妫千音夸了一句,狗狗眼的小姑娘立即眉开眼笑了起来。
下一段戏依旧是两个小演员的,云言相貌好,颇受几个不学无术,呆在家里的几个十七八岁的小流氓的骚扰,她从县城回来时,照样被几个小流氓拦住了,几个人对她动手动脚的时候,家燕不知道从哪跑了出来,手里的搬砖敲在了其中一个小流氓的头上。
云言吓了一跳,慌不择路的骑着自行车走了,完全没想到找个大人来这边看看家燕会不会有事。
她骑车走了一段距离后,看着被撕破了衣服的家燕,头也不回的拐了个弯,往家燕的方向而去,快到jiāo学费的时候了。
这两段戏份过后,回忆杀也就结束了,陈慧受不住冷,坐着直升机,和两个工作人员回到了京都,封雪依旧留在山上,手里抓着一枝梅花,看着妫千音和方沁雪对戏。
成年后的家燕在看到云言后,有些窘迫的把云言带回了自己家,她和十来年前的其中一个流氓结了婚,孩子已经9岁了。
云言跟着家燕进了一个破旧的家,没有看到九岁大的孩子,只看到了一个牌位,以及扎成小孩轮廓的抱枕,上面还缝制了两粒黑色的扣子,充当小孩的眼睛,她对上家燕的眼睛,明白过来眼前的人有jīng神病。
“卡。”余戈搓了搓手,自己也冻得够呛,哆嗦着让人把工具搬进了屋子里,免得被冻坏了。
“山下有澡堂子,”工作人员说道,“实在冷得受不了的话,就去泡个热水澡吧。”
余戈从屋里走了出来,手里拿了新的衣服递给封雪:“和千音她们去洗个澡吧,洗完澡在脸上抹点霜,你看你这脸......”
封雪抱着衣服没有动,半晌说道:“我不想去。”
余戈以为孩子有什么心理问题,对洗澡这个事情抗拒,蹲下身问道:“为什么,能告诉叔叔原因吗?”
“我是男孩子,”封雪垂着眼,“不能和女孩子一起洗澡。”
妫千音:?
不止是妫千音,剧组的工作人员都是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以为封雪有性别认知障碍,这么漂亮jīng致的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是男的?
事实证明,封雪确实就是一个男孩子,今年刚十岁。
剧组里没人问他关于他究竟是男生还是女生的这个问题,统一默认了他是个女生,所以他根本不知道所有人都把他当成了女孩子。
妫千音一言难尽的抱着澡盆到了山下,泡了个热水澡,才感觉骨头都舒展开来了,对面隔间的方沁云问道:“要搓背吗?”
“不了。”她回了一句。
两人洗完澡后,一前一后回了山上,开始商量明天的戏,明天要拍的是云言和家燕一起洗澡的戏份,方沁云指着剧本暗戳戳道:“我怀疑家燕喜欢云言。”
妫千音探过身子,看着方沁云指着的一段对话和描写,说真的,她也觉得家燕对云言好的太离谱了,不过看完整个剧本后,她约莫清楚了家燕的一点心思,家燕是把云言当作另一个自己来爱的,她自己做不到的,得不到的,云言全都拥有了。
家燕不是那种会妒忌人的性子,要不然也不会一次次帮着云言,她做不到妒忌,所以只能把云言当作另外一个自己来爱。
这是个jīng神分裂的人,把自己彻底剥离开来,化为了虚无,把云言归于实质,当作了自己,到了最后,又替云言挡刀,丢了性命。
妫千音入戏的时候,得时刻让自己的大脑保持在一种紧绷的状态,游离于清醒和无意识之中,她也不知道自己演的怎么样,只能说尽了最大的努力。
“我知道,”方沁云躺在chuáng上笑了一声,对妫千音不自觉亲昵亲近了很多,“就是开个玩笑,哎,我有预感,我们两个,其中有一个能靠着这部电影得奖。”
“什么奖?”妫千音顺着方沁云的话问道。
“还能有什么奖,”方沁云翻了个身,感慨道,“真希望早点结束,回到京都。”
妫千音也是这么想的,她跟着剧组来到封雪县两个多月,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