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回忆过去,已经不太记得自己最初来到地府时的模样了。
难道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记忆和神志也已经开始出现问题了吗?或许最初他也并不是如今的性格,只是他没有发现?
但他记得范无救是不喝酒的。他记得范无救说过,他永远都不会再喝酒。而他那些随时随地随口便说的“永远”里头,只有这个是几千年来都没有变过的。
那到底又是谁变了呢?
他看着将离貌似酒醉欢乐,却眉宇间隐隐若有所思的样子,他看着杏绾一头漆黑长发蜿蜒的铺陈在她红色的裙摆上,他看着美人们眼眸迷离,他也逐渐沉溺进去。
说实话,范无救究竟有多少酒量,喝多少是微醺,喝多少是大醉,将离也不知道。
于是待天边红光暗至虚无时,她便放过了醉的抬不起头的杏绾,并嘱咐谢必安给她找间房安置好。
谢必安点点头,扶起杏绾便朝东边走去。
范无救看着两鬼背影,看了一会儿:“酒也喝了,罪也赎了,回去睡觉吧。”
看他这眼珠清亮的模样也不像是喝醉了,将离忙道:“急什么?喝了这么半天你看你才喝了几杯?”
范无救扫了她一眼:“我已经醉了,你还想干嘛?”
这样就是醉了?
什么出格的都没做,什么不该说的都没说,难道神经病喝醉了之后会变成正常人?
将离不相信,试探了一句:“那你说说之前是瞒了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