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词过,便是纳礼,玄幽之上,长风不歇,白裙如烟的冥王一笑间眸中温热,指尖轻拂过,掌心生芳华。
盈盈闪烁,灼灼透亮,姿态妖娆,艳丽无双。
那是两只莹白如玉的彼岸花簪,倾城,绝世,万年生一枝,一枝开并蒂。
地府统治十余万载,那是将离挚爱之物,亦是此间绝世之宝,然花开凋零,叶盛则衰,白彼岸万年一现,一现却只有百年风光。
花开不长留,怜香随风逝,她探索万年,又寻觅四方,才终于找到方法,将这娇弱之花炼成常开不败千古不朽的发簪,白如雪,润似玉,三界首创,万世唯一。
“乐熹,我知道你从不戴簪,可…”
她方一开口,便被惊叹不已的乐熹掩住了唇:“不戴簪只是未有可戴之簪,阿离,这彼岸花簪我很喜欢,真的很喜欢。”
她望他眼瞳闪亮,目光澄澈,恍然间好似当年,当年的罗酆山下,她蹲下身来,看着少年哭的湿润的双眸,掌心贴在他的头发上,轻声哄:“你看,你有一头多漂亮的头发,神仙也比不上。”
少年的红发,艳丽如血,便如她掌心火一样燃烧的莲花。
而两万年后的今日,她指间两支纯白的花簪,端端正正簪在少年和他心爱人的发间,笑的眼眶带了红,笑的眸中掺了泪。
那模样,按范无救的一句话总结:“就像看着自己的大儿子娶了自己的小老婆,是既欣慰又心酸,五味杂陈,喜忧参半。”
这比喻可谓是神经病的恰如其分。将离恨不能一拳头送他上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