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戏。
崔钰做什么去了?
杀人去了。
极速飞掠之间,便取两人性命,两个同样旁观了整场谋杀的侍女,用的招式,还是连四鬼也没有见识过的,带着让阴鬼都发自内心感到忌惮恐慌的气息。
而后他便又返回到梁月端处,剑起剑落,新伤盖住旧痕,用的也是那种新奇招式。
再铁青着一张脸,抹去所有可疑痕迹,抢在巡守卫队闻异状赶来之前,抽身而去。
夜的审判,无序而混乱。
有人说,听到了那姓姜的喊叫声。
有人说,那姓姜的行踪可疑。
有人说,见到了那姓姜的在小姐的院外出现过。
有人说,今夜宾客虽多,可如今封了全府,只不见了那姜思习。
而崔钰,寒着面,将目光冷冷扫过全场,不曾如当初顶罪时那般跪下挨罚。
他站在那里,为他的未婚妻子据理力争。
她一没有这个杀了梁小姐的能力;二没有这个置人于死地的动机;三没有那般心狠手辣的决断。
四从伤痕来看,用在几具尸体上的招式手段既不来自姜氏,也不来自崔氏;五他自宴中离去便一直陪在她身边,直到将她送回房内,便被通知出了这样的事。
所以杀人的,绝不是姜思习。
说的的确有几分道理,可惜,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事实摆在眼前,姜思习不知所踪,你又如何解释?
崔钰刚要开口。
“公子…”
满身血迹,关天涯挣扎着爬至崔钰脚边,他这般艰难缓慢的一路过来,破开重重人影,自然也听到一万张嘴对一张嘴的困境。
崔钰低头看他,眸中大惊,一把将他提起,飞速封住他穴道经脉。
他皱着眉,疾声问:“天涯,怎么回事?”
不曾有片刻的疑虑,关天涯紧紧撑着崔钰的手臂:“公子,姜姑娘她,和那崔诀私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