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下身去捡,却没想,这蹲的容易,可再想起来却是头昏脑涨,面色惨白,四肢虚的无论如何也站起不来了。
丢脸,实在丢脸,不就在仙界放纵的久了些么…
阴冥世界,此时正是午夜时分,那冥宫之巅的业火红莲,片片敛落。
摸索着重新把戒指戴回食指上,一抬头,她无可奈何的眨眨眼,胳膊一伸,撒了个娇:“无救哥哥…”
范无救就这般站在那冥宫殿外,抱着胳膊看了她一会儿。
大概是笑话看的足够之后,才一伸手将她提起来,往肩上一甩,踹开寝殿大门,就这般将她扛了进来,又往床上一扔。
唉,其实这回真不是她装柔弱可怜,这回她是真柔弱可怜,跪坐在地,连伸个胳膊都已十分勉强。
这事情范无救该明白才对,却还如此粗暴的将她扛在肩上,行动如风,又天旋地转的将她扔在了床上。
他没有心……
眼前金星散尽之后,将离已是白如纸的面上,终于涌起一抹妖异的潮红,如血一般。
下一瞬,扯着坐在她床边的范无救的胳膊,她猛的支起身子,扑到床边,直接喷出一大口鲜血。
范无救摇了摇头,扯出被她死死抓着的胳膊,在她背上拍了两下。
蜷着身子缩在那团微微凌乱的被子上,她一边咳嗽着一边回过头朝着他翻白眼:“你给我,咳,老实交代,咳咳,这大半夜的怎么会出现在冥宫外头,我这被子又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又,咳咳咳……”
“吐完再说。”范无救冷冷打断她的话,说完又伸手在她背上连拍几下。
果然,被他这么拍了几下,将离皱了皱眉便又扑到床边,一张口,吐出数口鲜血来。
直吐的面上那诡异的红潮全数散尽了,重又回到白纸一般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