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不置可否,停下手上修复到一半的元神,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你没有那么好心,那为何要帮小颜到这个地步?”
这个嘛……
将离没说话。
林夕便又问了一句:“小颜究竟有什么特殊的?你喜欢他?”
将离翻了个白眼:“我发现你现在的想象力是越来越丰富了。随便帮朋友一个忙不行吗?难道这件事落到你身上你不会帮忙?颜渊不是你的朋友?”
林夕摇头:“我不需要朋友。”
“……你就嘴硬吧。”
林夕挑了挑眉,继续修复寒笙的元神:“我只是不觉得一段随便的友情值得你做到这个份上而已,他又不是你最好的朋友。”
将离烦了,掏出酒往床角一靠:“即便不是最好的朋友,我也不想看他因为这种事断送修行甚至性命。”
“所以你选择断送自己的性命。”林夕慢慢笑了一声。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会因为这点反噬送命……”
“送命不至于,但痛苦呢?”
一边做着救人的事情,一边表情淡漠的看着她,林夕的声音永远平静:“即便小颜因为这件事送了命,与你又有什么关系呢?何必让自己更痛苦一分?”
将离为什么很少听林夕的话?
就是因为他说话的声音不好听,平静的像是不掀一丝波澜的月落湖水,和万年不变的无极炼狱。
将离看着躺在床上的寒笙,透过姑娘苍白的面色,目光中却是一幕一幕谁也无法理解的过往。
过往里,她看着那些牵念至今的东西,闭上眼睛,声音很轻,但话语很重。
“我不能让他冒险。”
“颜渊一定要活着。”
“并且要好好的活着才行。”
指尖拈着一枚薄薄的元神碎片,林夕的动作微微停顿:“为什么?”
因为,他是天平的另一边啊……
举着酒壶,将离大口大口的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