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的疯言疯语,她一脸镇定的对子玉说:“我有些累了,先去睡一会儿,什么时候你和天涯叙完旧了,我们一起过去。”
大概也是知道即便她明明白白的没有收到邀请,也还是会不请自来,子玉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而待子玉的身影消失在她视线中后,将离捂着胸口立马喷出一大口血来。
给周缺喷了个神血淋头。
周缺傻了,连忙扶住她:“阿离,你你你你这是怎么了?受受受受受伤了?”
将胸口淤积的血腥全都吐出来之后,将离舒服了许多,抬手擦了擦嘴角:“没没没没有,让范无救给气气气气气的。”
周缺:“……阿离,你变了,你以前都不会笑话我的。”
擦净口边的血迹,将离看了他一眼,冷酷无情:“必安说的没错,你现在是不招人待见了。”
“……”
勒令周缺收起来他那堆有碍观瞻的铺盖卷,将离推开冥宫的大门,一片死寂中,回到了熟悉的寝殿。
寝殿的屋顶中空,其上悬着照耀整个阴间的业火红莲。
看着那朵正开的鲜艳夺目的小东西,将离摇了摇头,难以想象若是有朝一日,没了这玩意儿照亮,这块阴土上的鬼魂生活起来该有多么不方便。
真到了那一天,做灯烛火石生意的或成最大赢家。
往床上一滚,将离睡着了。
半盏茶的工夫,将离醒了。
她瞪着一双蹭蹭往外冒火星的眼睛,看着头顶那朵大红花,又爱又恨。
这个事情,怎么说呢,也是她自阴无极出,这么多年也没能彻底改掉的坏毛病。
就如她睡觉事常常极度害怕孤独的同时,又极度恐惧喧嚣。
将离极度享受整副身子都被这朵业火红莲的炽热光芒照耀着的同时,又极度讨厌睡觉时它鲜血一样的颜色刺在她的眼睛上。
伸手在枕下摸了摸,掏出一条白绸,绕着眼睛唰唰缠了几圈,打了个死结。
将离一笑,好了,这回可以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