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离踉跄了一下,靠进子玉怀里,额头抵在他胸前:“我没事,我是在思考。”
子玉紧皱着眉:“见过一边钓鱼一边思考的,没见过一边喝酒一边思考的,行了,今夜喝的够多了。”
本已再次深沉的醉下去的将离,听闻此言拼尽全力的举起手,将子玉的脸对准范无救:“孤陋寡闻。我不过是喝个酒而已,你看看这个神经病是怎么思考的?”
范无救没有表情。
岳城灯火通明的夜晚和街道,璀璨的好似天上人的烂漫星河,可惜,不论是哪一道光,照在那身黑衣服上,都会变成黑暗。
在这种哪怕全世界都光明如昼的时刻,范无救白的快要透明的肤色里没有一分血色,血色全堆在他的眼眶,红的就像冥宫之巅的莲。
他安静的坐在那里,把他的勾魂锁一圈一圈绕在臂上,又一圈一圈解下来。再一圈一圈绕上去,停了一下,又慢慢解下来。
重复这个过程,足有三十多遍,就跟吃饱了撑的似的。
将离冷笑一声:“怎么样?”
子玉有点服气:“无救一向如此么?”
将离摇头:“一向如此就不叫神经病了,神经病是你永远摸不准他什么时候会干什么事。”
“所以他从前思考时还干过什么事?”
半躺半靠在子玉怀里,将离想了一下:“他从前思考时干过的事太多了,不过思考跟遥遥有关的事时,做的事…大多都比较惊悚。”
“惊悚?”
“嗯。比如绑一堆恶鬼到奈何桥上,胳膊腿拆的七零八落,然后一根一根的往桥下的业川里扔,身子和头留下来,再带回阴无极继续受刑。”
“…………为什么要这么干?!”
“生气?失望?愤怒?心痛?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