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应忠交了一百金后,忧心忡忡的在躲在南山楼内一角,喝了几个时辰的茶。
未免惹人注意,应忠不仅乔装掩面,素质高的连盘瓜子也没点,只与管事秦阳接触,等待着南山的回信,成功收获了楼内一众侍者的鄙视目光……
孤云隐,鹭斋。
谢必安瞪大了双眼:“南山不会当真每日都给司卓写了一封信吧?连写了半年?”
清光有些疑惑的品着手里这杯将离倒给他的酒,略略迷糊道:“差不多吧。差不多吧……”
其实这件事对南山来说没什么难的。
原本他每日夜间给清光梳毛、揉脸、按肚子的时候也有许多废话要说,现下只不过将这些废话再抄一遍在纸上罢了。
要说,他还要感谢司卓这个建议。
一来欠了她二十万金,南山心中总有愧疚,巴不得为她做些什么事哄她高兴一下。
二来嘛,因种种金钱上和书院里的限制,他每日可以见到的人,来来去去也就那么几个,而这些人里头除了招招,没有一个是会看着他的脸和他聊天的。
故而每一日南山都只能将心里废话说给清光听,而既然是说给清光听的,那他就没法说人话,只能说猫话。
加上从前在书院的那五年,日复一日,他的猫话越说越溜,溜到南山近来越发觉得,有些词他都快忘了用人话是该怎么说的,情绪一上来就忍不住“喵喵喵”。
所以如今能有这么个机会与人沟通挺好的,顺便还能练练字。
第一日的信,南山很快就写好了。